韩阳点点头先将自己那一套“望闻问切”的理论抛出来,然后才将茶壶放在桌面上,故作高深的后退两步,这才指着茶壶道:“这壶当时摆在地摊上,我走到两米远左右的地方时,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因为这壶的形态和气韵太出色,在那么一堆壶中宛若鹤立鸡群一般,走进再看色泽包浆,更是不一般。”
“之后上手,我只是在壶身表面摸了摸就差不多断定这是一件有些年头的壶,”韩阳说着捧起那把已经易主的壶轻轻摩挲一下,“手指摸上去的时候,不管是手指的触感还是发出的那种轻微的摩挲声,都告诉我这壶绝对不是新壶。”
“等我看到壶底部的款识之后,更加确认了这一点,特别是那六个篆书字体的古意很重,倒不是说写的多好,而是笔画中的味道是以前的味道,要知道篆字的笔画虽然没有多大的改变,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标准,但古代书法家和现代书法家在行笔的时候是有细微差别的,差别是什么我也说不清,但就是能感觉到。”
“所以当时我只是看了两分钟,就确认这壶是一把老壶,虽然是仿制品,但本身的价值并不低,”韩阳说了一堆之后以这句话收了尾。
王老头儿却不置可否的继续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却没有谈到这壶本身的特点,这是为什么?”
韩阳轻轻笑道:“不怕老爷子笑话,我本身对紫砂壶的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一些基础性的东西,所以在看这壶本身的时候,只知道这是一把好壶,做工形态还有泥料都很不错,但是想要从做工泥料还有形态方面去鉴定这壶的年代,那就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听韩阳这么说,老王头儿忽然笑了,“年轻人了不得,真了不得,别的不说,这份儿自信太难得了,如果是别人淘到这样一把壶,被一连串的行家鉴定为新仿壶,肯定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可是你却始终能够坚信自己的鉴定结果,太难得了。”
韩阳被老头儿这么一顿夸奖,任他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脸红,连忙摆手道:“运气而已,运气而已。”
“哈哈,这可不见得,”老王头儿说着朝那个刘老板招招手,“小刘啊,上一次咱们省紫砂壶收藏协会的初级入会资格考试是在你这里做的吧,那一套试题还留着吗?”
“留着留着,”女老板连忙点头,然后疑惑的问道:“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