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端坐在应天府衙里没,不时拿出张纸写上几个字交给南厂番子让他们送出去执行,本来是软禁他的牢房,却变成了镇国公的签押房,里里外外都是南厂的番子接替了,应天府官差和锦衣卫只能在外围陪着笑脸,根本不敢过问国公爷的事情。
刘子光正看着关于福王的小道消息,嘴角浮上一丝笑意,掌握舆论导向是南厂的拿手好戏,这一招虽然俗了点,但是屡试不爽,这样处理不但是为自己解围,还给了朝廷一个台阶下,这件事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过了。
忽然听到外面骚动,定睛一看,一片明黄色扑面而来,原来是圣驾到了,刘子光急忙让番子们回避,自己把桌子上那些情报都扫进抽屉,然后掸一掸衣服出门迎接皇上。
朱由校只是以私人身份来探望刘子光而已,他把从人喝退以后单独召见刘子光,语重心长地说:“爱卿,朕这个皇叔是个什么货色,天下人都知道,但是他毕竟是皇亲国戚,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朕必须给宗室们,给天下一个交代,所以就要委屈你了,先在应天府住上几天,等风头过去一点,朕就关照三法司把这个案子结了。”
刘子光诚惶诚恐道:“罪臣万死,劳动陛下亲自过问此事,福王殿下暴毙,臣在现场,所以脱不开干系,被有司责问也是应该的,陛下请放心,臣心中有数,断不会有任何不满。”
朱由校笑了笑道:“既然是拘押,就低调一些吧,那些厨子佣人丫环的能撤走的就撤走吧,留着南厂的人听候差遣就行了。”
刘子光低头称是,心道有皇上如此关切这件事,自然不用怕什么,用不了几天就能风平lang静了。
朱由校又闲扯了几句才离去,等皇上走了,刘子光立刻将丫环佣人厨子都赶回家去,只留着南厂番子听用,晚饭就吃应天府厨子做的饭菜,味道倒也不差,吃饭的时候,只听得外面两个番子在悄悄说话:“老兄,看来国公爷这回肯定会逢凶化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