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妍一口气说了很多,交待完郑廷洲的动向,然后又说了自己今后的打算。.
只是到这时,她的话头突然打住,眼中留下的只是无限的哀怨。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冻住了。
静默,难言的静默,我不知道怎样开口,是温声相慰,还是冷眼以对?
好像都不合适,毕竟是她和郑廷洲给我的事业莫大的创伤,我本善良,既不会假惺惺,也做不到落井下石。
“这是他留给你的!”逄妍低了头半天,终于又开口了。
语气淡淡,偷偷观察了我的神情许久,她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把一封信丢在我面前。
我没有当着她的面打开,而默默的看着,因为她仿佛还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
逄妍放弃了留在[天普]这个伤心之地,适才的谈话中,属于她的股份,将以一个双方都认同的价格转让给了我。
她心意已定,显然早就做好打算,连授权都已经拟好。我亦不想有任何留难。
双方没费多少力气就把意向定好,只等几天之后通知财务付款给她。
做完了这些,她似乎完成任务般深深松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等着她离开了,我坐在桌前,半晌都无法开动脑筋,简直是乱到了极点。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她丢下的信上,郑廷洲会说什么?心里真是充满好奇。
信并没有封口,我缓缓打开,不是惯常的打印文本,而是手书,郑廷洲的书法很俊朗:
逸诚兄弟,允许我这个罪人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抱歉的话就不再说了,无论怎样都无法弥补过错。
从生活上,我还是以一个大哥的身份说点什么。
知道你有很多的红颜知己,在此留一点忠告,仅仅以一个兄长的身份。
要想得到别人的真心,必须也同样付出。如果怀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称不上爱情了。
伤人者必创自身,这在大哥的身上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证明。
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我辜负了小妍,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具体什么都不讲给你听了。
真的付出了,就不必介意世俗的眼光,我自愧没有你这样的福气,能够爱几个人同时又被所爱。但切切记一点,无论何时何地,万万不要逢场作戏。
我看不起红楼中的某人,但认同他说的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是用来疼的,即使她们做出了过分的事情,那也是被人所逼。
我们都是男人,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在离开之前,感到最对不起的就是月茹和小妍,我不在的曰子,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照顾她们。
……这是血泪教训,我的眼睛湿润了。尽管郑廷洲可能又走入了另一个极端,但此时的出发点无疑是好的。以我一贯的做人原则,还是应该吸收其精华。
“小宇,你们进来吧。”知道这小两口肯定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