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么事了?”孟恩远皱眉道。最近就没有一件顺心点的事。
“中央,中央已经下达了吉林易督的电文,段祺瑞的意思是把舅父调到北京参谋部去任个高参。”高士傧愤愤地道,“一两百万的钱都拿出去喂狗了也比送给勒云鹏那些家伙要强,拿钱不办事。”
“混账,真当我老得不中用了。一个个都骑到我的头上来。”孟恩远勃然大怒,北京城的高参,说得好听,跟养老差不多。“中央准备派谁接任吉林督军一职?”
“热河都统田中玉。真不是个好东西。”高士傧道,“还有张作霖那个匹夫,也吃里扒外,竟然还给奉军打起了头阵。”
“吴俊升来了没有?”孟恩远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地道。
“到了半路,想跑,估计是听到了张作霖投奉的消息,我得知后,立即让当地的警察在火车站把人截了下来,这会正在到长春的路上。”高士傧狞声道,“要不要把吴俊升处决,以儆效尤?”
“不用,现在吴俊升手下的那几千人还用得上。”孟恩远道。
“舅父,日本人那边的态度怎么样?”高士傧有些担心地问道。
“日本人既没答应我的要求,也没有偏帮叶重。”孟恩远道,“唯一让人稍微心安的是日本人承诺不会让奉军用南满铁路运兵。并且双方冲突不得干扰南满铁路的正常运营。不由必定严惩肇事者。”
高士槟大为松了口气,“奉军不能用南满铁路运兵,就是最大的好消息,否则这仗根本没法打了。”
孟恩远眉间掩不住地一阵忧色,“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奉军少说也有十万大军,若真的下定了决心,实难抵挡啊。”
“舅父放心,咱们只要死守长春,吉林等几座大城,根本不需要与奉军正面硬干,只要日本人铁路沿线不允许交战,运兵,咱们拖也要把奉军拖垮()。”高士傧知道孟恩远此时又有点动摇了,连忙给他打气道,孟恩远老了,不思进取,不过高士傧却正当壮年,对权力的眷恋与日俱增,孟恩远一旦离开了吉林,高士傧的权势也就山河日下。这点是高士傧绝不想看到的。
“也好,我就豁出这把老骨头,跟叶重好好斗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