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主了,黑龙江这些当兵的受许兰洲指使,无法无天,目无中央,限我三天之内必须离开黑龙江,对我尚且如此,更何况马剑。”毕桂芳颓然坐在椅子上,苦笑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袁大总统还在,许兰洲哪里敢如此放肆。为夫这一生活到现在也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可恨,可恨啊。”
“老爷,那,那怎么办?”马氏虽然平时爱对毕桂芳耍脾气,但事关重大,也是知道轻重的,不由大惊失色道。马氏只道许兰洲嚣张,却没想到许兰洲竟然蛮横到了这种地步。
“收拾东西准备走吧,人家手握军权,凭我这几个人如何能斗得过他们。”毕桂芳叹了口气,“胳膊拧不过大腿,再不走,马剑就不止打伤腿这么简单了。”
“老爷,外面有一个人求见,说是老爷的好友。”管家邱元看了看毕桂芳的脸色小心地道。
“好友?我在黑龙江哪来什么好友。”毕桂芳心情正不好,“怕又是来上门巴结我这个督军的,只怕又要让人家失望了,不见了,让他回去吧。”
“不是来巴结的,来人说可以解督军眼下的困境()。”邱元又道,收了人家的好处,邱元当然要尽量将事情办成,眼下毕桂芳要倒了,邱元以后有没有着落还不知道,而且自忖收了好处也是为了毕桂芳着想,也不算见利忘义,心理上没有任何负担。
“哦?是谁,竟然能解我眼下的困境?”毕桂芳愣了一下,然后道:“那请他进来吧。”
“在下文山,字芝能,见过植帅。见过夫人。”文山在邱元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摘下头上黑色的礼帽,向毕桂芳行了一礼,面带笑意地道。
“文芝能?”毕桂芳道:“恕我眼拙,还请文先生自报一下家门。”
“奉天督军兴帅的副官处处长。”文山虽然是奉天的核心高层之一,但由于主要是搞情报的,对外倒没什么名声,所以毕桂芳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了。“听闻许兰洲对植帅无礼,步步进逼,兴帅特让在下来为植帅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