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臭小子,早知道当年就不把你带回来,本想着能够收个徒弟传了衣钵,哪晓得你这小子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看来呀,老道这一身本事要跟着我进棺材了。”
“师父,你没了衣钵传人,我将来给你养老送终也不错呀。”侯正东嘿嘿一笑,话题一转,“对了,师父,你这次准备去多长时间?”
“不知道,看情况吧,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如果有大机缘的话,没准你就再也看不到我啦。”
玉虚子拿起酒碗一饮而尽,“要是你师父我这次真的有大机遇,一年之内没有回来,你也不用再想着给我养老送终了,到时候你记得回来把我房间收拾一下,就离开这里吧。”
侯正东一愣,他知道师父这一辈子都在孜孜追求所谓的天道,梦寐以求都想白日飞升,只可惜这几十年过去了,师父嘴里说的那大机遇还是没有出现。
师徒两人吃了早餐,侯正东将玉虚子送到山下,看着他那消瘦单薄的身影,脑海里突然想起刚刚师父说的话,心里没有来由地生出一丝不祥的感觉来。
送走了师父玉虚子,侯正东回到道观里,将东西整理了一下,背着迷彩包出发,他必须要尽快把兄弟们送到他们各自的家里,然后开始他的赚钱大计,替侯正东挡子弹牺牲的狗子是祁溪县下花轿镇人,为了掩护他而牺牲的黑子出生在祁溪县花溪镇人,蝎子是江北人。
下花轿镇位于祁溪县的正北方向,距离县城四十公里,花溪镇位于祁溪的西方,距离永川市更近一些,侯正东决定先把狗子送到家,然后再去黑子家里,最后从永川火车站去江北蝎子的家里。
侯正东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下花轿镇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恰好是下花轿镇赶圩的日子,他想起狗子说的他家里有重病在床的老娘和读高中的妹妹,也知道该买些什么礼物去看望她们,就去商店里找老板咨询了一下意见买了不少礼物,又向老板打听一下狗子所在的团结村的地址。
老板的回答让侯正东有些意外,团结村居然就在镇政府不远处,立即向老板道谢一声,提起东西匆匆离去。
侯正东背着迷彩包,按照老板指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