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家产业都已被我搞垮,他在朝廷中的势力已被我架空,如今他也仅仅有个空壳和名头而已,已是个没牙的老虎,如果他识时务,便告老还乡,我也愿给他一条生路,但若是坚持这么和我斗下去,”崔茗寒冷笑,“大逆不道之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是啊,崔茗寒从来就不是什么好鸟,虽然现在装得像个正经人,但坏事什么难不住她。
李清瑟突然想起从前发生过的一件事,在皇宫中,崔茗寒一个身怀武功的人,带着两个不学无术的皇子狠狠揍赵灵修。想到当时的情景,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崔茗寒皱眉疑问。
清瑟就将刚刚想的说了出来,崔茗寒也笑了。
“其实当时,崔相依附皇后,自然也逼着我去唯太子惟命是从,赵灵修因对你暧昧被太子所眼气,但作为太子又无可奈何,他有身份无法和赵灵修一般见识,自然要我们这群跟班上前教训他。”
清瑟哭笑不得,“你还好意思说?一帮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什么好得意的。”
崔茗寒一只手支在桌上,双眼含笑地看着清瑟,听见她的质问也不恼。“我的武功虽不算绝顶高手,但要一个普通人的命也是眨眼之间,若是我真想让赵灵修好看,瑟儿觉得,以我的性格,会让他活着么?”
清瑟摇头,“如果你真想收拾一个人,怕是让对方生不如死罢,确实,当初赵灵修身上只有皮外伤,你们的拳打脚踢都是向他脸上招呼。”看看现在的崔相,就知道了崔茗寒的手腕。
茗寒拉起她的小手把玩,“是啊,当时也仅仅为了给太子出气罢了,并不像真正伤了赵灵修,若是真有恶意,即便不要他的命,暗暗使坏,赵灵修也无法健康过一生。不过现在回想当年,也确实幼稚,竟能做出如此狗腿之事。”
崔茗寒苦笑,当初的他,活的是多么没有自尊没有地位,当初的他又多么可笑?觉得父亲对不起自己,自己却依然要尽孝道,可笑、愚蠢!
天渐渐黑了下来,两人一直聊着,没人去掌灯。
两人就如同多年后相见的挚友回忆当初年幼懵懂时做的一些可笑事一般,聊着,笑着,感慨时间飞逝,物是人非,昨日的一幕幕犹在眼前,今日的每一人却都有了新的身份和角色。
聊得累了,崔茗寒便伸手将清瑟揽在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则是半靠在床上。
“今日到的京城?”他问,声音温柔如水。
“嗯,上午到的,随后入了宫,和父皇聊了一会。”清瑟回答,三天三夜的旅途劳顿,加上刚刚在太傅府又受到刺激,此时的李清瑟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其实人最疲倦的不是深夜,而后傍晚,要黑不黑,似亮非亮,很是催人睡眠。
闻着崔茗寒身上干净的熏香味道,有他在,很有安全感。
“随后就来我这了?”他继续问,表情越来越温柔,声音越来越欣喜,嘴角的曲线越来越弯。
清瑟顿了一下,暗暗翻个白眼,怕什么问什么,“没,去了一趟太傅府,处理了一些事,之后就来了。”
崔茗寒的嘴角向下垂了一些,太傅府?定然是那赵灵修!
赵灵修那厮从来都是喜欢瑟儿的,大家嘴上不说,但心中都知晓,那家伙不会缠上瑟儿了吧?两年的时间,这厮还没放弃瑟儿,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
“来了就好。”崔茗寒才不管什么赵灵修,反正后院这么多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他想做的,就是珍惜和瑟儿在一起的时光。
伸手将她轻轻放在身侧,俯身轻轻亲吻她的面颊。温热的呼气扑在清瑟脸上,后者竟觉得有些香,本来舒适的昏昏欲睡感慢慢消失,清瑟皱眉,小腹火热。
——他在勾引她!
“你要那个?”她问?
“呵呵,可以吗?”虽是问的,但唇已经若有若无贴上。
清瑟点头,“嗯。”老夫老妻的,有什么不可以。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而李清瑟和崔茗寒两人之间绝对是“大别”,因为皇上的惜才,活活棒打鸳鸯,两人真真聚少离多。
和崔茗寒一起,清瑟竟有一种第一次的感觉,心中激动又忐忑,想起第一次也是和他度过。
床帐撂下,隔绝了最后的光线,黑暗中,两人彼此拥抱探索。
他温柔又缠绵地吻着她的唇,双手对她柔滑细腻的皮肤爱不释手,一路吻下,解了她衣衫。“瑟儿,你真美。”他由衷感慨,他的唇印在她身上每一个角落,双手更是爱怜的抚摸。
清瑟闭着眼,感受着略带微凉的空气中,他湿热的唇慢慢游走,每到一处,都让忍不住战栗几分,身上的“凉爽”越来越多,一层层的冬衣被如同抽丝剥茧一般脱离,只剩下满满的娇羞。
“寒,我很想你,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在一起,而不是日日分离?”清瑟心中竟有种悲凉,两人近日缠绵,明日搞不好又要分开,掐着算算,两人这两年在一起的时间,也许都不满两周。
她知道他现在所做的都是让她愉悦,取悦于她,但她对他确实十分愧疚。
她制止他的行为,将他拉到身侧平躺,她则是伏在他半敞的衣衫之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现在我已有自保能力了,若是你……想跟随我而去,我便想办法,让父皇放人。”
崔茗寒微笑,声音温柔清朗。“快了,现在正在做善后之事,只要他告老还乡,我便离开京城。皇上那边,我自由办法。”眸子闪过一道寒光,他做人的宗旨,一向是斩草除根。
但当低头看向清瑟时,寒光早已逝,重新换上了温柔。
轻轻吻上她白皙的玉颈,似吻似舔,让她有些痒,有些酥麻,刚刚稍稍降下的温重新提升。
他伸手去向下摸去,轻轻揉弄着,让她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