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趁着那人的野心胀起之前将熠教发展到无人敢触碰,那熠教也许终有一日落入那人之腹。
瑟儿,我穆天寒定然会尽自己全部所能保你,你放心吧。
他的手在清瑟头上碰了一碰,在心中说了一段话。
清瑟将脸埋在暖的衣襟中,即便是心生委屈,却没哭。她只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有人的七情六欲也很正常,但等心情平静了就算过去了。太阳还得升,日子还得过,面对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大不了就死,有什么了不起?
再说,她现在武功盖世,内力之深甚至连自己都摸不到底,就像一个逆天的怪物一般存在,她有什么可怕的?
别逼她,兔子急了还咬人,别逼她去做什么大魔王毁灭世界。
从穆天寒怀中撤离,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春嫩的唇角重新勾起。“暖啊,你说中午我们吃点什么好呢?”
“……”穆天寒无语,刚刚那气氛还悲凉,怎么这一会就转移到午膳上了?
清瑟站起身来,“我要去房,你要想跟着也跟着吧。”说着,便转身出了房间大厅。
刚刚还柔媚巧笑的李清瑟在进入房的瞬间便立刻如同变了个人一般,表情严肃,虽然嘴角还微微上扬,似乎是带着笑,但却是生生的冷笑。
她很少来到这所谓的房,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来到这,都是带着一个沉重的问题,而走出房时,则是轻松加愉快。
也就是说,她每一次面对重大问题的冥思苦想都是在这房间内度过。
这是穆天寒第一次见到这种气质的李清瑟,整个房内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侍女送进香茗后便立刻面色苍白的转身离去,跌跌撞撞得差点因房门槛绊倒。
香茗热气徐徐袅袅,放在穆天寒一侧,但正主却双眼饶有兴致地着桌后的李清瑟。
桌上铺着一叠纸,而清瑟则是用一种诡异的握笔姿势拿着狼毫,在纸上一圈又一圈地乱画,有时是个圆,有时却是一些奇怪的符号。她很专注,一双大眼半垂,眼中透露出睿智。
穆天寒不知道的是,李清瑟握笔姿势是现代人握钢笔用的姿势,而她有时写下的奇怪符号也是一些英文字母或阿拉伯数字,这是她一贯的思考方式,每一次陷入沉思,都这样无意识地乱画。
当清瑟的眸子从之前愤恨的迷茫变为之后平静的淡定时,室内的气氛也又之前的压抑变为之后的祥和。
穆天寒伸手拿起茶盏,已经微凉,却不在乎,自顾自的慢慢品了起来。
“暖,这茶好喝吗?”清瑟支着下巴,笑眯眯地欣赏着前方男子的姿容,这人,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好?就连喝茶的动作也这么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