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幽禅一愣,公主她到底怎么?刚想出声,张开嘴,就觉得口中涌进一股甜腥……是血!他流血了!?
李清瑟疯狂冲出屋外,对着天空嗷嗷大喊,“如影!如影!你快出来!如影!如影!你在哪里!?”
感觉到漆黑的天际边缘,那枚弯弯勾月狠狠一震,寂静的环境有一声清楚的叹息,而后微风一动,一身黑衣的如影瞬时出现在清水面前。
他身材修长健硕,在夜幕下,黑衣如同就如同一只猎豹,静静潜伏,伺机待发。
“如影,快快给幽禅止血,他流鼻血了!”李清瑟跑过去,嫌如影太过缓慢,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就向内拖。
如影冷哼,“让你那么补,是人都得流血。”好在慕容幽禅身子弱,换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现在流血的就不是男人,搞不好就是五公主你自己。后一句话,如影没说。
进入房间见到正在双鼻血流不止的慕容幽禅后,一向心思凉薄的如影,心头猛地涌起了一股怜悯——可怜的慕容幽禅,你碰到五公主李清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连死都不能好好死,就让你生不如死。
赶忙伸手点他几个大穴,慕容幽禅猛烈涌出的血算是暂时止住了。刚刚同时和清瑟跑出去的还有小朱子,此时小朱子将驻府大夫张忠贤也拽了过来,张大夫赶忙为慕容幽禅下针,上药。
“敢问公主,慕容大人是因何流鼻血?”张大夫想找到病症所在,因为此事太过奇怪,大人从来虽是弱,但却很少流血,只因他一旦流血便血流不止,所以平日里很是注意,今天是怎么回事?
清瑟一脸无辜。“因为喝汤喝的。”一指那煲碗。
张大夫赶忙将那碗拿起来闻闻,想判断其中有何药物,是否是药物想冲,下回好避免,但却闻到一股香味。
清瑟哭丧着脸,“别闻了,里面是一整根极品鹿鞭和两块硕大的羊腰。”她在深深懊恼,责怪自己做事没个度,之前那500cc血让慕容幽禅大难不死地挺过去了,难道最后要死在这过分的补汤中?
“……”张大夫无言,微微皱眉想了一下,“公主殿下,正常一碗补汤只要二两鹿鞭三两羊腰就够了,若是一整根,太过补,人一定会补出问题的。”刚说完,恍然大悟,刚刚他只想着大人的病情,却忽略了这汤的功用!
公主见驸马身体好转便急切让他喝这样的汤,想来是急于圆房。哎,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公主正值妙龄如花似玉,大婚后就如同守活寡一样,可怜。“公主您放心,在下当年未出师之时与师父学了一套针法,最近几日只要大人病情稳定,在下便施针。”
清瑟一愣,“针法?什么针法?”
“回阳十八针。专门用来壮阳。”张大夫坦荡荡地回答,丝毫没不好意思的感觉。
清瑟皱眉,“好好的,你壮他的阳干什么?”现在半死不活的连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现在壮阳有用吗?
张大夫也是一愣,一头雾水,“公主,这给慕容大人喝的汤……难道不是用来壮阳的?”
李清瑟狠狠白了他一眼,“其他人想歪就算了,你作为一名大夫怎么能瞎想呢?这补的是肾上腺激素,就是雄激素,为的是他的病情,本宫就这么欲求不满想要男人?就算要男人也轮不到这病秧子啊,健壮男人不有的是?”说着,一指一身颀长的如影。
如影身子狠狠一抖,想起之前五公主色迷迷盯着他**的上半身的情景,后背一身冷汗,心中暗暗发誓,若五公主真利用权力威逼他就范,他就到皇宫和皇上摔桌子请辞,什么原则什么誓言,都他妈滚蛋。
张大夫对李清瑟的话绝不怀疑,慕容大人虽俊朗,但因这常年久病,早就没了什么气质可言,“公主殿下,恕在下直言,用药当适量,若是过了这量,救命之药,也会成为害命之毒。”
李清瑟偷眼看了胸前满是鲜血,将衣襟都湿透了的慕容幽禅,心中愧疚难当,委屈地撅起小嘴儿,点了点头,“知道了。”
张大夫本来以为说这样的话搞不好会引起公主殿下的勃然大怒,毕竟这算是以下犯上,忠言逆耳,但却没想到,李清瑟竟是如此的小女儿娇态。别说张大夫,就是连一旁的如影都看呆了。
小朱子冰雪聪明,自然是将其他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世人不知公主的好,公主心地善良、尊重他人、不摆架子、不施强权,别说是这天下女子没人能和他家公主匹敌,就是这世间男子有公主这般洒脱的都屈指可数。喜欢他家公主的男人都是慧眼如炬,不喜欢他家公主的男人都是眼睛塞驴毛。
慕容幽禅失血过多,只觉得眼前金星涌现,但也是将其他人的话听在耳力,心中知道了,原来公主让他大补并非急于圆房,原来是治病,心可算是可以放下了。
“来人,将大人扶回房间。”清瑟见慕容面色又开始苍白,心中大叫不好。
早有一干下人赶来,小心将他抬去了房间,为他换了件里衣,用清水擦拭了下身上的鲜血,再退下。
可怜的五公主未来的名声便开始复杂,她的威望与兽欲呈正比同涨,慕容府上上下下随便抓出个人问:崇拜公主吗?答:崇拜!问:你觉得公主最大的特点是什么?答:**强!之后还要满脸怜惜地补上一句——可怜的慕容大人。
这些,李清瑟自然是不知,不然非疯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