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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其忍不住发笑,“别说笑话了,这世界从来不是绕着一个人转的,你真的以为你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一言不留无端消失数年后,他还会在原地一如既往地等你吗?当初你选择消失,现在就别妄想着自己的出现能让你重新得到什么。”
何茉的腮帮子微微咬紧了一下,随即眯了眯眼,“你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你自己说的?”
“如果你愿意,可以理解成对每一个不懂珍惜的人。”宴其漠然道。
贺承渊从病房里出来,视线浅淡地从何茉身上掠过,朝宴其点了点头,“有时间一起吃饭,多谢你把青裴送过来。”
宴其嘴里啧了声,在他肩膀上捶了下,“用得着这么见外?我不过是正好路过,顺手把人捡了回来,你外甥是不是受刺激了,鼻青脸肿,晕乎乎地还在说‘舅舅你骗我,舅舅骗我。”
贺承渊黑眸深沉,没有作答。
宴其挑起眉毛,“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海蓝报备过了吗?”
说到她,宴其的语气显然没有刚才友好,但也听得出他并不是真的要与他作对。
“她最近些天有些嗜睡。”贺承渊淡淡地说了句边自然地移开一步,拨了林海蓝的电话,她下午发来一条信息说困得打瞌睡,后来他打电话回去她没接,他便知道她或许又睡了。
“嗜睡?有了?”宴其的眉头不仅没舒展开反而越发蹙紧,他们两个才认识多久,就完成了恋爱结婚怀孩子的步骤,这他妈算啥?把别人前面的路和自己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闻言,两双眼睛同时望向他。
何茉的脸色白了白,又倏地去看贺承渊,而贺承渊似遗忘了身旁的她,黑眸从手机上移开,一瞬不瞬地盯着宴其。
这时,走廊上传来了另一道陌生的脚步声,很轻很轻。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儿颠儿颠儿朝他们跑了过来,站定后看看贺承渊,又看看宴其,最后把手上的一个信封举高了给贺承渊,小嘴说着,“一个伯伯说给凶巴巴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