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锁项圈会不会自爆?
原本头颅的位置会不会爆开一朵绚烂的血花?想必混杂着脑浆,头骨碎渣,这朵血之玫瑰必定会惊人而又美艳。
舱室中会不会突然被抽掉空气?
挣扎的死囚们渐渐的窒息,从而扭曲着死去?
各种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的臆想充斥在每一位死囚的脑海里,疯了!
“我们要死了!”死囚们爆发了,哄喊着,吼叫着,蹦跳着,毫无用处的撕扯着根本不可能撕扯掉的电子锁。
突然,有人用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殖民军军官,“我们要死了!先杀了他!”有人叫喊着就要冲过去。
“对,杀了他!”这一想法立即得到了死囚们一致的相应,为何要杀了他撕碎他,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考虑这个问题。
无数双手,狰狞地就冲着舱室中的殖民军军官恶狠狠地伸了过去……
“等一下,”殖民军军官伸出一根手指,只是一根手指,但此刻,这是一根充满魔力的手指!
死囚们停了下来,纷纷盯着殖民军军官,等待下文。
阿月,紧紧地攥着嘟嘟的衣角,抿着薄薄的嘴唇,脸se苍白而又美丽,直到嘟嘟转头看着他,轻轻拍一拍他的手背,阿月的脸上才缓缓恢复几分血se。
继而,殖民军军官等着舱室内安静了下来,死囚的目光都转向自己,那根神奇的手指,军官将它在空中特意停顿了一秒,轻巧的按向舱壁的某个位置……
无声的,洁白无瑕的舱壁上滑出一道半月舱门,他优雅的闪身迈入,头也未回,“和我有什么干系!”话音刚落,随着他笔挺的军服衣角一闪,舱门关闭,殖民军军官仿佛从未来到过死囚之间,只是一个幻觉似的,消失不见。
“我草!”
“这个孙子!”
死囚们疯了,纷纷扑过去,在殖民军官神奇一指按过的舱壁上,死命的拍打着,叫喊着。
但那道半月形的舱门,仿佛是确切无疑的生之门,就这么昙花一现的,真真正正的存在过,又确确实实的消失了。
死囚们猛然间发现,他们进入这个舱室的舱门……那道死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关闭不见了!
运输舰的舱室里永远保持着适宜人体的最佳温度,然而此时身处其间的死囚们却仿佛感觉到异常的燥热,濒死前的疯狂在这最后的时刻达到了顶峰。
没有人可以预料在此时此刻,在封闭的舱室里,在死亡前的五分钟里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