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灿宁,耳朵有点背,别人都叫我何聋子,你上家属区打听,谁不知道我的手艺在厂里算最棒的。周德贵就是管生产的副厂长,除了巴结领导,女人堆里钻而外,屁本事没有,居然升为了副厂长,小伙子,你真的做不做?”倔强的何师傅再次出声地问道,急于想挣这份工钱。
“何师傅,过几天一定来找你做,真做得好,一万块钱也不为过。你来看看这种发动机的模具能不能做!”谢磊肯定地说道,出门将车开了进来。
“这种型号的发动机模具,几年前我就做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小伙子,不是我吹牛,除了我老何,这厂里真还没人敢接这活,不信你去问问!”何师傅趴在掀开的引擎盖上,很是熟练地说这说那,车头里面很多零部件在他嘴里都能做。谢磊听到后很是开心,和他一起讨论起如何加工的事来。
“老何,你不好好守门,趴在车上干嘛?”两人正说得投缘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出现在了门口,满是不快地斥责道。
“这小伙子的车坏了,让我帮他看看,我又没有脱岗,你管不着!”何师傅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们是哪里的,怎么可以将车随便开进单位里来呢,快开走,我们这又不是修理厂!”被何师傅抢白了几句的那位中年人,没好气的对谢磊命令道,瞟了一眼站在门卫室前面的黄丽娜。
“何师傅,你就住在家属区吗?过几天我就来找你,谢了,拿条烟去抽!”谢磊说着,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条‘中华’递给何师傅,悄声问道:“他是谁?”
“不用、不用,没啥!”何师傅见他拿出那么好的香烟,连忙在推辞。不过心里很高兴,“这小伙子还挺大方呢!”
“他就是周得贵,管生产的副厂长!”半推半就中,何师傅悄悄告诉他。
“听到没,开起走,还在那磨蹭啥?”周得贵见他送的好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何聋子,肯定帮他做了不少的事,收了这么重的礼,哼!”
“我来找你们厂长,车不能停在这吗?”谢磊转头问道。
“我就是厂长,你找我干嘛?”周得贵皱着眉头问道。“明明就是车坏了,转身就想拿大帽压人,最多就是个司机,年纪轻轻的,社会上那套还学了不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