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是烦不烦哦,十六元五,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还那么啰嗦,我们收都收成十三元五,难道三元钱都不赚,还要上货下货,我们都是喝西北风长大的,白帮你干?”接了黑钱转身走进去后,当着众人的面,她仍是大着喉咙,喳哇地说道。
“刘站长,就让我五角,十六元。张师傅来搭把手帮我抬一下!”当着来废品站卖破烂之人的面,谢磊将十六元递给她,又拿出小半包,揉得皱巴巴的‘劲松’牌纸烟,抽出一支递给来帮他抬东西的张师傅,正要递出时,又将手上的半盒烟,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全部送给腿有些瘸的张师傅。
“张师傅,轻点不要碰坏了,花了大价钱买了拿去换钱的!”一个五斗橱,一张老式高靠背椅子,还有一个花架,样样都挺沉。特别是那个五斗橱,更是费了两人不少的劲才勉强抬上了三轮车。
几样旧家具全是雪水混夹着污泥脏得吓人,那张椅子一条腿都掉在泥地上,花架也几乎是散了架,只是那个五斗橱还算完整,没啥问题。
“谢了,刘站长,张师傅,以后有啥好东西,可要帮我留着哦,只要是别人不要的那些四旧的东西,我都收!”谢磊从带来的口袋中拿出绳子认真地将三样破家具捆扎好,推了推车没有任何松动,随手从墙角处将先前看中放在那里的几本书,一个满是污泥、黑黢黢的笔筒和一个破罐子,用带来的麻布口袋,将那个罐子仔细地包好、放好,将三轮车推出了废品站。
“我看你这个小伙子啊,风都想捞一把走。下周一我们要上门去收东西,收到的东西最多只能给你留一天!”那个私下收了好处费的女人嘲弄地说道,后面的话却像是在暗示。
“谢院长!”躲在墙角的刘思雨,见他蹬车拐到‘狮马路’狭窄小巷后,跟着前去招呼了一声。
“嘘!”谢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车蹬到了一处角落,再不用担心被废品站的人看见后,从三轮车下来问道:“你们是?…哦,刘思雨、孙洁。哈哈,哈哈,被你们看到了,你们在这干啥呢?”
“我们还想问你呢!”她俩走向前来,刘思雨满是狐疑地问道。见他满手是泥,那么寒冷的天气脸上还冒着热汽,流出的汗水裹着泥浆脸上糊了不少,连忙从棉袄兜里掏出折叠整齐的绣花手绢,抖落开来。“你脸上沾了那么多的污泥,手那么脏的,我来帮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