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内晃荡了好久,雷冥远还是不知道冷郁希在哪个教室上课,他只好用了最老土的一个法子,去校门口那边守株待兔,如果苍天怜悯他的话,肯定会让他等到她的。
英若芳随口问道,但是雷冥远还是听出了她口中的小心翼翼。说到底他对她还心怀愧疚在结婚的当天,将身为新娘的独自抛下,罢婚,这在t市,或许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电话另一头的英若芳,心头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但又另一块巨石压上了心头,逼迫得她在一个被囚禁的笼子中,竭尽全力徘徊而不得出来。
感情受伤对郁希来说,是一种致命的,孩子没了之后,她选择了重生,选择了新的身份,这昭示着她想要忘却。
“妹妹?”
欧阳启迪总是自信到闪闪发光,但是他的自信不是也曾在冷郁希身上节节败退吗?若不是,若不是他的侥幸,他如今根本就不可能跟她站在并肩而立的一道上。
“郁希?”
欧阳启迪发现雷冥远的目光时不时掠向冷郁希左手的无名指,那上面是一枚结婚钻戒。同了分便。
满心的愤怒如同阳光乍现,驱散了天边重重地阴霾,豁然开朗起来。
如今的自己,需要耐心,需要毅力,但是半年,今天来的这么一次,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又无比清楚地明白了冷郁希一定会在伦敦带上半年,就冲她待自己那份冷淡,他心里,就有了底。
她又岂会知道雷冥远的等待是饱受煎熬的,他躲在男厕所中狠狠抽了一个小时的烟,直到烟雾缭绕,弥漫了整个男厕,他才稍稍平复了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袭来的恐慌。
他在郁希身上烙下的千疮百孔,至今还未彻底治愈,他还想要来干吗?
这虽然是独独属于他的,但是她必定会当成讽刺,她实则不是自己的妹妹,早在她八岁那年,他就甩下那叠照片,让她彻底的清醒的意识搭配自己的残忍。
雷氏就算再强悍,也不可能在没了总裁的情况下还能够熬上半年,之前的决策大部分都是他雷冥远独揽大权的,就是为了以防雷家那些没用的蛀虫,有的没的想要趁机钻篓子贪点小钱。
荧幕上英若芳三个字跳了出来,闪个不停,他皱了皱眉头,还是接了起来,声音明显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喂?”
但是当年雷冥远就要跟她并肩而立的时候,欧阳启迪出现了,他有些诧异雷冥远会出现在这里,随即又有些了然,八成是想要来挽回郁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