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嘴角也有些抽抽,这叫什么事儿?
皇后心里叹息一声,越发觉得这个姚梓锦怎么好命的让人嫉妒,皇帝亲封郡主,还有叶溟轩这个十分着紧的夫婿在身边,作为女人应该是满足了吧?皇后倒觉得姚梓锦不是不喜欢叶溟轩,瞧着这样子分明是叶溟轩怕姚梓锦被太后误作妒妇,所以把所有的过错都扯到自己身上了。能为自己妻子做到这一步,便是当年的廉王也不曾有呢。
得婿如此,真真是应该开心的合不拢嘴了。
皇帝看着叶溟轩倒是看到了几分当年自己跪在金殿外的影子,一时便有些恍惚,当年即便是自己拼尽了所有的赌注,却依旧没有换回他父皇一个怜悯的眼神,最终还是屈服在这权势之下。
江山美人……舍弃美人的多,但是舍弃江山的千百年来有几个?细细算去,竟是一个也没有的。正宪帝心里苦笑一声,回过神来看着太后说道:“母后,若是寻常庸脂俗粉溟轩又怎么看的上眼?那姚五姑娘敢于跟水匪作战,有勇有谋,虽然比寻常闺阁女子略无规矩了些,便如果不是这般又怎么能让溟轩瞧得上眼,当宝贝疙瘩哄着。俗话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去管他了,将来若是溟轩真的制服不了姚五姑娘有他受的,到时咱们看热闹才开心不是?如今天下承平,海内安稳,百姓安居乐业,朕想着溟轩既然已经发下誓言一身一世一双人,咱们又何必做那拆散人的大棒槌。咱们背上一个恶名,倒是成全了这个贼小子的痴情之名倒真真是不划算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皇兄此言甚是,母后您就像享清福,等到溟轩家的小崽子生下来,您就抱到身边养着,我看啊什么活阎王也得巴着您哪里还敢放肆不是?”
众人抬头望去却是廉王大步走了进来,一身玉色直裰袍子,腰束缂丝玉带,面上带着浅浅笑意,越发衬托的五官俊逸不凡。廉王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平日保养甚好,此时看去竟比皇帝小了许多似的。
只是这话……
“小舅舅,你只管在这里信口胡说就好。我那媳妇可是跟着姑姑学过骑马射箭,也能舞起一把薄片刀。到时候孩子被抢走了,我想你的廉王府也该再被掀个底朝天了,想来姑姑也会觉得王府多年没有修葺过了掀了正好重新布置一番。”叶溟轩挑挑眉瞧着廉王,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那正好,我也瞧着王府是该重新打理一番,我又懒得很不想亲自动手,倒真是要等着你媳妇做一回免费的劳力,求之不得呢。”廉王脸皮厚的丝毫没察觉到叶溟轩的威胁之意。
大步的上前走到太后跟前行了礼,这才又说道:“母后,您说我说的是不是?”
太后觉得今儿个一定是她没选好日子,一个个的都是来气她的。这说起掀房子的事情,京都里略有些资历的,谁不知道当年廉王妃一把长枪将廉王府掀了底朝天,当时闹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廉王妃的妒妇之名就是那个时候流传下来了。
太后的眼角一阵阵的跳动,狠狠的瞪了嬉皮笑脸的儿子一眼,“你怎么滚进宫来了?不是你那好媳妇想去四处走走?”
“是想走,不过啊天渐冷了,等明年春暖/花开上路这一路上的风景才叫美。”廉王笑道,说着走到叶溟轩的身边,伸脚踢了踢叶溟轩跪着的膝盖,弯下腰笑米米的说道:“小子,你也有今天,可不是现世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