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该是五月了吧?时间还过得真快,眨眼之间,自己穿越到汉末已经快六年。
六年的时间,其他穿越众只怕已经混得风生水起,要么身居高位,要么割据一方,最不济,也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自己呢,还在给人打工,找谁说理去?
夜幕降临,火光点点。
白天明明热得想光膀子,这会儿又感觉寒气逼人。朱广踏出帐篷的时候一抬头,那天幕上一轮满月,皎洁的月光遍洒草原,让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
不知道,她还好吗?
自己一走,必须惹她牵肠挂肚,茶饭不思。不用想像,怕也知道她定是时常倚门而望,期盼自己哪一天能回去。可谁也没奈何,生在这乱世,很多事情没得选择。
我本不是你真正的儿子,但你舐犊之情却没有半分虚假。你以柔弱之躯替我挡鞭的身影,在我“生病”时忧虑的表情,还有送我远行时难过的眼神,都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阿母,勿以我为念,请依时加衣强饭吧。
“好看!”一个爽朗的声音把朱三公子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扭头看去,魁头还是那副“居家”的装扮,带着几个卫士大步过来。
再看向空中明月,朱广点头道:“好看。”
“走吧。”魁头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还兴致颇高地催促着。
将目光从天幕上收回,朱广正要起步时,见魁头的随从只有那天替他把守帐门的战将和几个武士,遂回头对高顺道:“你们也不必跟着了。”
“诺。”
与魁头并肩往前,那战将引着六个武士跟在后头,朱广路上随口问道:“你这部将甚是威武,叫什么?”
“他?贺六浑。”
朱广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说话间,已进慕容营地。他现在才知道,慕容其实不是中部大人的本名,只因他早前出生和居住的地方叫“慕容寺”,遂以地名为姓。至此,便算有了鲜卑慕容氏。
那慕容引着中部大小首领十数人,都解了铠甲,作寻常打扮。立在那“辕门”处恭迎鲜卑王。一照面,不多说,直入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