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你这不是胡扯吗?可能吗?”
“真的,小江同志,”陈静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这取暖炉啊,只能温暖我的身体,而你的身体呢,却能温暖我的心……”
我又笑了:“文人骚客的小资情调,你啊,就发酸去吧……好了,美女,喝什么酒?”
“你喝什么酒?”
“我喝白酒!”
“我也喝白酒,你喝什么牌子的?”
“二锅头!”
“我也一样,我也喝二锅头!”陈静毫不示弱。
于是,我要了两个小瓶二锅头,北京红星二锅头。
菜很快上来,我们都不喜欢用酒杯,就直接对着瓶口喝白酒。
我和陈静你一口我一口,边吃边喝边聊,我的身体也很快暖和起来,脱了外套。
“江峰,你刚才说我是文人,我得给你纠正一下,”陈静喝了几口白酒,脸色红扑扑的,话也多起来:“其实啊,咱们做记者的,根本就算不上文人,也不配文人这个称号,真正的文人那是做学问的,搞文学创作的,高风亮节的,咱们算什么?写个新闻稿,八股文,没有任何文学滋润,高中毕业生都会……还有,这做记者的,干久了,个个都是混子,混酒场、混官场、混女人场、混权欲场……哪里像是文人呢?叫咱们文人啊,我真觉得惭愧,觉得辱没了文人的称号……”
我点点头:“陈静,你做记者时间久了,感触比我深,你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或许以后我会体会地更加深刻……”
陈静笑了:“我们女人,做个记者编辑,安静清闲,就很满足了,你们男人,有志向的男人,哪里有会甘心一辈子做记者编辑的,都是在利用做记者积累社会资源,为自己下一步的进步做跳板……”
“嗯……你说的对,不过,我属于那种没有志向的男人,我觉得能做一名党报记者,已经很光宗耀祖了……”我谨慎地说道。
“哼……你刚参加工作,还很新鲜,才会这么想,你看看,出来采访的记者,都是年轻的,老的都哪里去了?”陈静看着我:“老的要么没混出来回去埋头做了编辑,要么就是跳出去混官场去了……等你新鲜劲过去了,我看啊,你的野心比谁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