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成有点小瞧童岩了，虽然他很累，大部分精力都没在讲台上，但只要他的耳朵还在教室里，他就能知道老师在讲什么，除非他彻底睡着了。

“故先王者，见终始不变，知存亡之由。是以牧民之道，务在安之而已矣。这句话的意思是‘所以古代圣王能洞察开端与结局的变化，知道生存与灭亡的关键，因此统治人民的方法，就是要专心致力于使他们安定罢了’。”老实说，老宋是怎么讲解《过秦论》这段话的，童岩并没有细听，他是即兴翻译的，好在功底深厚，倒也算应答如流，老宋根本挑不出毛病。

如果童岩答不上来，吃了瘪，宋贤成就可以借机说他两句，或许他会气顺一些，心情也会好些，可是童岩竟然可恶到连让他撒气的机会都不给，这让宋老师更加气急败坏，直接开始抨击童岩。

“昨天没睡好吧？”

童岩一愣，舔着脸笑道，“我睡得挺好的啊。”然后一个大大的哈欠出卖了他，如此言行不一的表现惹得全班哄堂大笑，童岩也不以为意，他觉得自己这算是调节课堂氛围，现在大家都笑得有精神了，是好事来着，再加上老宋在这方面向来不拘小节，所以童岩都已经准备坐下了。

可意想不到的是，老宋竟然把脸一板，“我看你是上课睡得挺好的吧，既然这么困就到后面站着去，这样我讲课你才能听得进去。”

鸦雀无声，整间教室都瞬间凝固了，一点声音都没有，直到老宋补充道，“带上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