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立即攀下大树,再次越过这山的山顶,找到被我系在缓坡上的骡马,牵上其中一匹,然后返回西面山坡,找到捆袋子的大树,带上我两天的干粮及盐巴,把几个袋子隐在大树后,用枯叶掩盖,然后背上长绳,慢慢下到山脚。
在出发之前,我仔细检查了一遍随身的武器,那把短刀安然别在怀里,见过血的龙吟拔出后闪耀着冷冽的寒光,箭蘘里箭也全部装满带箭羽和铁箭头的箭杆。
太阳早已落下西山,天也渐渐暗下来,正在追击叛逃者的叛匪们绝大多数也已穿过草丛,有些甚至跑上山坡。
我用火燧点燃一支自制的火把,骑上骡马,大声叫着往西南面奔去。我要让符成奎知道我的去向,一来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我希望他能带着他的死忠追随者还能往西南大山里深入一天的距离,二来还可以缓解那逃跑五人的压力。
北面山脚下刚过草丛的叛匪们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事不知如何应对,他们在山脚下不停的大声乱叫,却没有一人追过来,我想他们此刻不知道是该执行符成奎追击逃跑者的命令,还是应该再次穿越草丛朝我追击。
直到我听到符成奎那独有的嗓音,他下令所有叛匪停止追击叛逃者,掉过头来和驻扎地留守的叛匪两面夹击,一举把我擒获。可惜他太高估了叛匪们的体力,即便他大声吆喝,甚至怒声斥责,也没有几人进入草丛。
留守在被刀砍除草丛后的平地上的只有四个叛匪,他们也被突然反转的景象惊得不知所措。估计他们原以为留在这里不用追击逃跑者而乐得清闲,何况昨晚也没见我闹出什么动静,猜想我已离开此地,所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现在看到我手拿火把,骑着骡马在越来越昏暗的大地间向他们奔来,一下显得慌乱不堪。不过不久他们就在其中一人的喝令下做出了防守的姿态,各自手拿大刀,摆出准备迎敌的姿态,集体向我这边张望,看上去显得紧张而焦虑。
显然另外三人人被我前几天的表现给镇住,假使这里没有符成奎的一个亲信,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