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
长歌只觉跟他没办沟通,衣袂一荡,人已往外走去。
“长歌,你去哪?”李桢抬眸一问。
长歌头也未回,“散心!”
见那道烟金般的身影顷刻走的毫无踪影,李桢放在腰带的手渐渐垂下,唇角轻轻勾勒出一道弧度,低叹道,“长歌,怎么每次都那么容易上当呢?”
长歌走出屋子,本想去找牟怜卉,却未曾料到见到这样一副令人震惊的场面。
牟怜卉显然累了,直接趴在院内竹亭的桌面上睡着了,而李子濯此刻却坐她身旁,极为专注地,动作轻柔地拨弄着她的头发,唇角微微荡出一抹温柔地,如旭日般的淡笑,眼中的爱意毫不掩饰。
突地,他似乎想咳嗽,为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连忙起身,跑至一旁,扶着栏杆低低地咳嗽起来,因强忍着咳嗽,他的脸涨地有些通红,但仍敌不住他那苍白地毫无血色的脸,身体微微颤抖着,整个人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长歌顿住脚步,突然就有些明白了,李桢说的对,有些时候亲眼所见的,并不一定是真的,或许正因为爱,所以才会李子濯想放手让她离开。
她一个外人尚能看出,想必,姑姑也已经知道了吧!
李子濯咳嗽了一会,终于才平复下来,抬眼,便见不远处一抹着烟金裳的女子,正看着他。
他微微一顿,毕竟这个地方极为偏僻,很少有人能找过来的,不免有些讶异,不过面色很快便恢复如初。
他温和道,“姑娘有何事?”
“她为你付出的,远远不是你想像的这么多,好好待她,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相来的更可怕!”
李子濯一怔,一时未曾反应过来她所言何事,长歌却已转身大步离去,当他意识到什么,人已不见了踪影。
当李桢去找长歌之时,长歌却已经不在了,回到宗人府,依旧没见到她身影。
而恰巧就在此刻皇上已派人宣旨,禁令解除,当天下午,李桢已回到东宫。
未曾见到长歌,迎来的却是另一道身影。
“太子哥哥,你没事吧?你可知道你被关入宗人府可吓死荷儿了!”郑幼荷关心的上前,伸手想去扶李桢,却被李桢不动声色的避开。
李桢连看也未曾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谁叫你过来的?”
“没人……我……我只是担心你!”郑幼荷急急解释,显然李桢却并不想听她解释,掠过她,便往书房而去,或许,长歌在那也不一定。
郑幼荷从小到大哪一人不是将她捧于掌心,又哪曾受过这般无视,当即气愤道,“太子哥哥,我一心待你,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论家世,论相貌,论学识,我哪一点比那该死的凤长歌差,她已经死了,还值得你这般对她念念不忘?”
话一出口,便已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