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往大门去。紧跟来的卡麦尔,果真被卡诺拦截了。
“可以啊卡诺。”狄莱恩鄙视相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帮助邪恶之徒逃脱,是要遭降罪的。若你不想受众天使讨伐,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你去告诉首领吧!就说我放走了邪教信徒,将会得到整个天界的谴责。”卡诺好像无所畏惧。
“太幼稚了你。”狄莱恩轻蔑置之,“让道!你该知道,挡我路者亡,我不想开杀戒。”
那白月天使完全没有要让的意思。“卡麦尔,私自闯入别人的住屋,我原本就有理由报警。你以为这是在你的职守地,能随心所欲吗!从哪儿来往哪儿出去,这才是你目前应该做的。”
狄莱恩气愤透顶。“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等着!”
白羽毛飞散,夜天使消失了。
宽敞的客厅内,卡诺面对屡屡射进的阳光,坦荡自若。
没有得到罗洁爱尔关键的书稿,还让白月天使打压,狄莱恩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第二天魔女去经纪公司,负责人就交给了她一张解除合约的告书,还有赔偿金数目。如她在规定时间内还不清款项,公司就要告她去坐牢。
珍妮利亚想不通。“什么!我招摇撞骗?!这是侮蔑。”
“别装无辜了,你个邪教徒没资格跟我辩理。捧红你已是我的罪过,快滚吧!再纠缠我就要叫警察了。”
她这才知道,负责人是天主信徒。便只得不予争论地带着那张告书离开了。
魔女彻底没落了。兜了一大圈,又返到了原点。照样与在中世纪相像,受上流社会人的轻视,甚至排挤。
她憎恨主神,厌恶世间的一切。失去家人,爱人,背负着深重的罪孽,从中世纪跨越到现世,她忍受了多少不堪,只为夺回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复仇,也是向天使们证明她有与其抗衡的力量,能耐。她身为露恩家族最后持有黑魔法巫术的血脉,为了让家族重新崛起,替亡灵的母亲平反。因此,她绝不能认输。无论是那些神圣天使,还是恶魔。特别是光之首领米迦勒,她都不会屈服。
悠闲的午后,仪表绅士的米迦勒,坐在明亮的书桌前研究着安贞莉那本应楷神秘学书。
后边开着的窗户传来了动静。闻风扫过,瞬间作为的米迦勒,把闯入者擒在了地。
“殿下是我,住手!”莉萝大叫求饶。
“别喊殿下!我与你不存在任何关联。”米迦勒厉言。“上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作茧自缚,切西亚。”
“不!大君您别杀我!”她惊呼道。“我只想与你叙叙旧,没别的意思。”
“米迦勒,放了她。”正在此时,深调连衣长裙,发束盘脑的“天使女神”来到了。
坚持了半晌,拉不下面子的王子,还是放了手。
“有话快说,本尊没空跟你瞎胡闹。”显然,米迦勒看出了她来此的意图。
莉萝还不知趣,“唉!我是想与你谈谈往事,唠唠家常嘛!一个人来到人界怪寂寞的。”
米迦勒横眉怒目,“你是要我消亡你的魂魄吗!别自讨苦吃。”
“Well,我说实话。”莉萝变了嬉戏的腔调,“萨丁摩要我带个口信。他一直想与某个风云人物攀谈攀谈,但找不到适合的机会。”
沙发那头的加百列,已然想到那次在泰晤士树林洞岩的事宜。看来,她是要安排,与路西法之子碰碰面了。
书桌前端,双手怀抱的米迦勒,眼观加百列的颜色,好像心知肚明地气神。
深秋的暮时,天空蒙上了一层薄雾的霞光。
长木船已经行驶了两个时辰。这艘船有些奇怪,它的桅杆近船头的地方,上面只有一个帆。船尾下方有动力的齿轮,帮助船头划桨的船夫推行前进。
这艘像中世纪帆船的船只,是“天使女神”亲自挑选,送给月天使和圣女巫小姐去英伦协办事务的礼物。
那个划桨的船夫洛夫,五十来岁左右,看着很有经验。说是受嘉利尔委托,接送他们本次的行程。微生酷洛怎么看,好似在哪儿见过他呢!
还有一个原因,“水之大天使”不会随便托人类帮忙。且,这艘船是从某个神秘空间,进入了英吉利海峡。船夫不懂魔法,不可能有这种能耐,这使他多了一份戒心。
船只颠簸,洄旋过后,导航终于渡到了准确方位。船室内,黑皮克衣裤,轻盈短发,刘海遮眉的微生酷洛,与线衣外套,牛仔裤短绑鞋的安贞莉醒了。
拨了一撇松散下来的棕栗长直发,缓眼四周。陈旧的卧房,从圆桌,木制的床,到挂在窗子的烛灯,全部透着英伦中世纪的风格。
桌子旁边还摆着几只花盆,地板上洒落着粉片的花瓣。但此刻安贞莉的关注点,不在这些奇异的玫瑰花儿上。
这艘船经驶入航向了吗?“OhMyGod!”她起身跑向了外面。
“熬过了今晚的暴风雨,就到达目的地了。再坚持一夜,安小姐。”船夫对她道。
“什么?!暴风雨?!”她感到不可思议。
[高耸的钟楼,周遭忽隐忽现的灯火,像是大雾淹没了这座城市。漂泊,漂泊,飘飘荡荡,她和妹妹裹着棉质的披肩,不知在木船上待了多久……]
安贞莉不禁想起了两年前一直做得梦。圆月当空,下起玫瑰花瓣雨,她感同月光的耀眼与凄冷,手中的花瓣竟都化作了血流……
不自觉望向了夜空,也是明亮的圆月悬空。不一样的是,这是在英吉利海峡的帆船上,不是泰晤士河畔的小木船。
可,种种迹象与她梦境吻合。船头划桨的船夫,远方依稀的灯火,最重要的是空中月亮的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