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乌朵早听得瞠目结舌。
大祭司目光移到她脸上:“乌朵,以蛇神的名义起誓,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乌朵一震。
温言只看她脸上神情,就知道不能让她接下去。在外面,同一立场的人显然很容易配合同伴的谎言,但她的表情说明她绝对不可能违背那什么“蛇神的名义”,说出与事实不符的话。他立刻道:“你问她,她心肠软,当然要帮那家伙。”
大祭司不由一笑:“不问她,那问谁?”
温言一本正经地道:“谁也不用问,因为我是骗你的。”
周围的人无不再次僵住,比听到乌荒要强.暴乌朵更要震惊。
大祭司微讶道:“你竟然主动承认了自己的谎言。”
温言比他还要惊讶:“你知道我在撒谎?”
大祭司笑容微起,皱纹中透出几分慈和:“蛇神的子民不会撒谎。”
温言终于完全明白过来。
这老家伙看来不如自己想像那么好对付,原来一直在耍自己来着!
“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主动承认,”大祭司再道,“而不是坚持谎言,为自己挣取你想像中可能存在的一线机会。”
温言恢复了冷静,若无其事地道:“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从他那儿听到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尤其是一个人是因为嫉妒才告密时。”
“你!”乌荒想说话。
咄!
大祭司蛇杖重重拄地:“事实无需分辩。”
乌荒再次闭嘴,不敢说话。
大祭司仍看着温言:“你说他是出于嫉妒,有证据吗?”
温言哑然一笑:“我以为我来这里,已经不需要任何证据。”
大祭司诧异道:“什么?”
温言缓缓道:“我要逃走,就凭你这几个人根本拦不住我。但我却跟他们过来,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和乌朵的关系非同一般吗?”
大祭司愕然道:“年轻人的口气很大,但乌岩是我们最强的勇士之一,擅于追捕,你真有办法能从他手里逃脱?”
温言笑了笑:“杀了他,他还怎么追?”
“你!”乌岩大怒,“大祭司,我要和他决斗!”
蛇杖轻抬。
乌岩立刻垂头闭嘴。
蛇杖回到地上,大祭司仍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温言:“现在重来一次,你的说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