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明前，山洞里都是静悄悄的，只能偶尔听到，山洞顶滴答的水声，和篝火噼啪的脆响。

山洞里的两人坐在那里，谁也没有再说话。

董妙文听了尹清卓的话，本来多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她才想张嘴，又闭了起来。

她虽然和尹清卓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以她的直觉，尹清卓不是那种需要别人怜悯的人，虽然经过了家族的巨变，反而更使他变得坚韧自强。

董妙文觉得，如果自己要是说些场面话，反而是对尹清卓的一种藐视。她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些话。”

董妙文听到声音，抬起头，轻启朱唇，向着尹清卓露出了一个状似轻松的微笑，说道：“天亮了。”

尹清卓把头转山洞口，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他轻抚了一下带伤的胳膊，站了起来，向洞外走去。

山里的清晨格外的清新，野花带着露水，空气中都透着一股甜味儿。

“等天亮了，我们就往回走。”尹清卓回身冲董妙文说道。

董妙文站起身，脱下了身上披的衣服，走到洞口处，递给尹清卓，轻声说道：“谢谢。”

尹清卓应了一声，就要把衣服穿上。

“咝……”因为动作过猛，尹清卓的那只伤手被牵动到，痛得他吸了一口气。

“我来帮你。”董妙文说完，也不管尹清卓是否同意，就抬手把那件衣服。又拿回到自己的手里，抖了几下，两只手撑开，抬起头眨了下眼睛。看着尹清卓，等着他把胳膊伸进衣袖里。

尹清卓只一愣，便就乖乖的把自己的两只胳膊。依次地伸进袖笼里。

董妙文见他听话的做法，站在他背后低头莞尔一笑，然后忍住笑意，转到尹清卓的面前，帮他把面前的衣服扣好，又把他那条蹀躞带束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