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无事,董妙文坐在医馆里,桌边上放着几本医书和一些纸笔,此刻她正在拿着毛笔,在纸上默写药方,自从她医馆开业那天起,医馆的病人还很少,偶尔两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只要是医馆没有病人,闲着没事了,她便开始整理验方,到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
鹦儿每天也陪着董妙文在医馆里,此时在屋里盘点着药柜里的药材,一边点着药材的数量,一边做着记录。
正在两人专心做事的时候,听到医馆外面有人跑着奔进屋来。
“小姐,小姐……”鹦儿和董妙文都听到叫声,抬起头,只见张妈急急地从门口跑进来。
张妈一脸焦急地表情,因为来得太急,她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气急道:“小姐,快……快去救人。”
董妙文见张妈一慌张的样子,又听到她嘴里说要救人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我们才离家一个多时辰,出了什么事?”鹦儿忙过来搀扶着张妈,很奇怪家里出了什么事。
董妙文此时也站了起来,见张妈额头上因为跑得急都渗出了汗,就忙说道:“妈妈先别急,快坐下来歇下,慢慢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妈妈被鹦儿扶到椅子上,此时稍稍停了一下,终于顺过了这口气:“小姐,你们一早出来后,我就在家里忙着做活儿,刚才家里来了一个小丫鬟叫玉巧,她说是凝红谴她偷偷跑来报信儿,说是那府里的主人要把她卖掉,听说还要把她卖到那下作营生的地方去。她就求人来报信儿,让小姐快点救救她。那小丫鬟是偷跑出来的,说完这话,就又跑回去了。”
鹦儿一听居然是这样的事,也有些急了:“燕平侯府的人,真不是好东西。也太狠毒了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们不要脸面了嘛?”
原来卞安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依照这些公爵王府里的家门规矩,下人若是犯了错事,或打或卖本是很正常的。都是卖身的奴才,全由府里的主子说了算的,但很少有公爵王府会把出府的奴婢。专门让人卖到妓院娼寮里,一是,大宅门里的人都自持有爵府的贵族身份。不屑做这种以势凌弱的事,二是,若是被人知道这府里做这样阴狠的事,容易被世人诟病。毕竟贵族是要脸面的,就算奴婢再有错,一般不会对下人如此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