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法智索性便转了话题,又道:“吕兄一直以来广纳门徒,桃李遍布天下,贫僧觉得吕兄眼光过人,不知今次参战这帮小辈,吕兄”251、二五一、灵魔战(二十五)”觉得各界那些门派家族年前一辈可有入眼的?”
吕不群轻扣茶盅盖笑道:“今次来的都是各界各家各派精锐,资质自是不必多说。不过我看人并非只看资质,论心性,邵家及北极北堂一族那两个小辈皆不错。特别是那邵寒颇有几分方堰以前的性子,若能好生教导将来成就势必不可估量。”
“阿弥陀佛,英雄所见略同。”法智摸了摸自己光脑袋,感慨:“不过贫僧觉得邵寒比之方尊者尚还差些火候。吕兄一生之中怕是再难有能与之匹敌的弟子了吧?”
吕不群不语,垂眸凝视着杯中灵茶,热气袅袅的茶水之上缓缓显现出一个十岁左右模样清秀的女娃,仰着头眼中满怀着期翼与憧憬。令他不淡淡一笑,抬手覆上盅口,“……曾经我收过一名弟子,她与方堰同时入我坐下,资质与方堰不相上下,只是悟性却远不及方堰。所幸她比任何人都勤勉刻苦,常常向我学习讨教。那时她与方堰皆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直到某一日我闭关出来,她却失踪。门中四处传言她因做人炉鼎被碎金丹无颜再回门派,从此做回凡人。当然,我自是不信,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性子自然也清楚。她绝然不会做出此种背德之事。于是我出山几番找寻,始终不见其踪影。直到百年之后某一日,她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此时的她修为已是跌至筑基初期,元阴尽失。”
法智听着,忍不住插话:“这么说,吕兄这名弟子真的去做人炉鼎了?”
吕不群笑着摇摇””头,“旁人都是看笑话的,我这师父又怎会看不出来,她虽是真的碎过金丹,也失了元阴,却并无被采补痕迹。其中缘由我本想听她亲口告诉我,哪怕真受了什么委屈,为师的亦会替她讨回个公道。没想着孩子却是对这段过往只字不提,并且性情大变,从此再不与我亲厚。而我当时亦恼她将什么都埋在心里不把我当成师父,二来她碎过金丹已经伤过筋脉就算再怎么重修重塑金丹亦是渺茫,加上当时门中要求将她逐出门的压力,心灰意冷之下我便将她下放至外门,从此不再过问。”
“而沉寂之后,本以为会再无下文,但那孩子……”他顿了顿,“她却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在漠视与嘲笑声中再次找回了属于她的辉煌,而流言在事实面前总是不攻自破。然后这孩子对我说对不起,师徒关系再次重归于好。直到又有一日,这孩子又失踪了。”
法智瞪眼:“这次又是什么事,你这弟子怎么好端端的老是失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