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沈玉阑心中就有几分警觉了,当下摇摇头:“这倒是没有,走的匆忙。”事实上,已经好几日了,她连齐宇舟人都没见到。更别说说话了。仅有的嘱咐,也是齐宇舟的小厮带回来的。关键是,也没交代什么。
齐老太太难掩一脸失望,最后长叹一声;“如今这世道,可真是乱啊。”
沈玉阑不想多说,只附和一句“是啊”,便是招呼齐老太太喝茶吃点心。一句话也不多说。
倒是齐老太太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咱们这样的人家,一个不小心就连身家性命都堪忧。你想想,如何能不小心?宇舟平时和咱们就不是一条心,此时可不敢再马虎大意了!你说是不是?咱们毕竟都姓齐,这个时候,自然还是都要想着光耀咱们齐家的门楣,上下拧成一股绳才对。”
沈玉阑终于明白了齐老太太今儿来的目的。当下嘴角就不自觉的噙了一抹冷笑,不过表面上却是并没有反驳什么,只笑:“是这个道理。”
齐老太太露出一丝欢喜,紧紧的盯住了沈玉阑;“你也这样想,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那架势,倒像是沈玉阑已经是给了什么保证似的。
沈玉阑不禁又冷笑了一下。然后也是一脸欢喜:“太好了,老太太您这样说,我也高兴。宇舟说了,这做臣子的啊,最怕就是结党营私。唯有忠心与圣上,才是最好的出路。至于别的,那是切记不能想也不能做的。”
齐老太太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说服她和齐宇舟,一起扶持荣妃之子么?可惜的是,她和齐宇舟,从来都不认为那是好的。所以,直接从源头,就给这老太太切断了奢望才好。
果然齐老太太顿时就脸色黑了一大半,语气也不如方才亲热:“你们还年轻,哪里懂得这里头的要害。”
沈玉阑嘲讽的翘了翘唇角:“是啊。我们之前也不懂,后头,也是我爹告诉了我们这个道理,这才知道的。老太太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齐老太太又是一窒。最后却竟是直接开了口:“荣妃娘娘说了,若是咱们肯出力,将来这论功行赏的时候,咱们肯定是头一份。”
沈玉阑嘴一瞥:“现在咱们要爵位有爵位,要兵权有兵权,谁不高看一眼?还有什么可求的。”
人心不足,也该分一分事情。这样的东西上,非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就是作死了。
她可一点儿也不想死。齐家人想送死,她也不打算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