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以来在不丢失阵地、主动出击的情况下歼敌四千人以上的战役只有平型关、平津、台儿庄三次,而且这一次自身伤亡较小、战场态势良好,拥有继续围歼敌人的条件,自然让参战将领们一场自豪和兴奋。
44岁粗壮高大的李仙洲也是山东人,黄埔军校一期毕业后在何应钦、陈继诚、刘峙、钱大钧手下任过职,作战勇敢,待人圆滑,升迁很快。忻口会战时以中将师长之身在前线指挥,被日军狙击手打穿胸部,士兵们冒死把他从高地阵地上抬下来抢救。
当时忻口前线日军炮兵相当凶猛,单人上下都很难,何况一副担架呢?足见其在部下心中的威信和受到的尊重。事后证明,李仙洲实在命大,日军一枪打来,他恰好在呼气,肺叶萎缩,子弹从两叶肺之间穿过,伤的危险却不重,如果是吸气的时候中弹,那就必死无疑。大难不死的李仙洲战后因功升为92军军长。
此战手下两个师长出彩让他倍有面子,也让始终压他一头的李延年落了下风心里很高兴,忙推让说:“作战拼命是军人的职责,可一个完美的计划才是取胜的关键,没有司令的运筹帷幄,我们再拼命也是徒增伤亡而已,伯陵将军就是咱们的大脑中枢。”
薛岳正是为此自豪,有了蒋委员长和陈长官的严令,这些装备、训练良好的中央军系统部队严格执行作战计划,为他排兵布阵创造了条件。不像九江战役时一线部队全是杂牌军、中央军逡巡于战场外围、见死不救,导致战线动摇,八个师被撤消番号,四个师长被撤查。
他对现在的指挥系统和作战环境非常满意。所有的集团军、军团、兵团一律撤销,以军为作战单位命令执行很快,全部靠近前线便于调动,各自都有明确的作战区域和任务,而且分解到各军的作战任务都不艰巨,组织得好都能顺利完成。陈长官大的框架制定好,不在过问具体细节给了自己从容布置、自主谋划的完全指挥权,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畅。
“哈哈哈。仙洲张冠李戴了,咱们的大脑是陈司令长官,他的时机才叫找得准,没有他的决心和计划。我哪里敢攻出去哟!这一仗打下来我算心里有底了,军真的很虚弱,只要咱们时机把握好、战术灵活,以**的兵力优势一定能消灭它狗日的。”
吴逸志是参谋人员,一向都在和计划命令打交道。对陈海松的指挥大为叹服。笑着说:“这么说来还真是如此呀!要不是陈长官的整体布局,天上有敌人飞机侦察轰炸,咱们怎么能如此从容用兵。要说眼光敏锐、下手坚决还真是非他莫属。我估计黄梅也该动手了,总预备队的74军、军、军都部署到位了。明天过后咱们也该全歼旅团和台湾旅团了。
不过瑞昌歼敌计划能否顺利执行。全陈明仁的表现了,现在瑞昌城外聚集了9千敌人。大大超出了我们当初的预计,预备二师就八千人。24门迫击炮,坚守一天很难呀。我建议本区域各部队继续战场联动,从不同方向分散敌军力量,策应陈明仁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