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绣忆一声嘤咛,忙推开他。
“疯了。”
“是疯了,一日见不着你都像是要疯了,绣儿,你以后多来店里走走,我便是远远看你一面,我也心满意足了。”
瞧不出安承少是个说情话的一把好手,许绣忆这两世初开一次的情窦,着实经不住这般绵绵情话,脸红到了脖子根,耳朵如同浸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烫起来。
他低头从她的额头亲下去,最后啃上她的耳垂,用舌尖细细的舔。
许绣忆这次没推开她,她虽然有小女儿家的娇羞万态,但是毕竟她从现代来,思想上要开明许多,对于感情又是个干脆的人,并不扭扭捏捏,所以这会儿和安承少亲热,她也没觉着多别扭。
安承少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背后上下抚摸,两人抱的紧,许绣忆都能感觉到他身子某处如同个棍子一样坚挺,她推推他,她再如何开放,这也是青天白日的小巷里。
“别介,会有人来,金玉怕是等急了,若你是为秦烟的事情来的,我起先是不痛快没,如今也没什么了,我知道你的心。”
安承少一双黑眸,里头有化不开的温柔,深深的看着许绣忆的眼睛。
“绣儿,你知道我有害怕,我头一回这样喜欢一个人,我只怕你不理我了。”
他说这话,孩子气的很。
许绣忆噗哧轻笑起来,笑容那般秀美,叫人忍不住想将这笑容,揉碎到心里,融到骨血里。
“我真要回去了,我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不过……”
她转而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警告的看着安承少:“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那秦烟看来是十分钟情于你,你许她对你痴心,却不许你对她多情。”
安承少长臂将许绣忆纳入怀中,心情甚好:“便是你让我多情,我也只对你一人。”
“凭嘴,出去吧。”
“绣儿,我几日才见你一次,你就不能好心,多给我一些时光。”
许绣忆也想,她又何尝不想多和安承少相处一会儿,谁谈个恋爱谈的她们这样苦逼的,身份所限,人前都要客客气气,礼貌疏离。
人后又少能见到,今日若不是许绣忆凑巧想来店铺里看看,而秦烟又凑巧吃海鲜过敏了来保宁堂就诊,许绣忆和安承少要再见,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保不齐到时候,许绣忆都忘记了安承少长什么模样。
她抬起头,眼底几分的不舍,看着安承少的眉眼口鼻,素手轻轻抬起,指腹温柔的划过他棱角分明的无关,沉沉叹息一口:“怎不让我遇见你,在我最好的年华里。”
他一怔,眼底几分疼,低头吻她的眼:“是我来的晚了。”
“呵,是我来的晚了。”
她将将才十八岁,十七岁那年的冬天嫁给了苏锦源,如果早一年就穿越过来,她大约是如何都不会这样潦草的对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他不明白她口里的意思,不过看着她那双淡淡遗憾的眸子,心里一阵没来由的痛楚,越发不愿意放她就这样走。
他还没抱够她,还没看够她,也还没亲够。
忽然拉起了她的手,他嘴角绽放了一个浓浓的笑容:“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