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片沉默,我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大脑却渐渐冷静了下来。
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不管是对是错,都收不回来了。
我道:“老板,你要赶我走。”
谭刃道:“好了就滚,至于狐仙,那是你老爹整出来的事,我不管了。”说完,他不再开口。
一旁的周玄业也没有反驳这话,而是拿着牝牡元胆珠对我说:“这东西生气重不重我看不出来,但那小鬼对这类东西天生感应灵敏,应该不会有错,你吃吧。”
我道:“我答应过江玺,周哥,你不是告诉过我,欺生不欺死吗,承诺给死人的事情,不能说话不算数。”
“啧。”谭刃突然来了这么一声,没等我反应过来,下巴突然被一股大力撞了一下,痛的我立刻张嘴叫了一声,没等嘴巴闭上,一个冰凉的东西就塞进了我嘴里,紧接着喉咙处顺势被人一按,那玩意儿就咕嘟吞了下去,快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就算是看不见,我也能知道刚才吞下去的是什么。
我差点儿噎死:“老板,万一这玩意儿没用,你也不怕把我吃死啊!”
谭刃不咸不淡的说道:“如果没用,自然会拉出来,死不了的。”我坐在病床上,揪了一把头发,觉得有些抓狂。最后我慢慢冷静了下来,其实这一瞬间,我心里竟然还有这轻松感,至少,我不用再纠结到底该怎么做了。
这珠子吃下去没多久,我便觉得腹内一阵温热,这热度逐渐蔓延至全身,暖洋洋的,所到之处,之前的疼痛似乎瞬间就被抹平了。我心里吃惊不已,静静的体味着整个变化的过程,约莫一个多小时左右,我黑暗的眼前隐约便能看到一些微光。
到最后,这股微光越来越亮,病房里的一切,开始呈现在眼中。
我首先看到的是谭刃,他此刻正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我,眼神是一惯的平静,似乎没有了之前的愤怒。
视线接触的一瞬间,谭刃道:“看样子有用。”确实有用,到了下午时分,周玄业将控尸楔拔了出去,到第二天天明十分,身上的伤几乎好的差不多了。
我们订了机票紧急赶回了深圳,这东西被我吃了,也不知羽门的人什么时候会找上来,至于江玺拜托给我的那件事,我只能装作不知情,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