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人灌了一大口,那古怪的味儿还有滑溜溜的触感,一喝下去,立刻刺激了我们的肠胃。剧烈的肠道反应立刻让我们一帮人狂吐起来,中间的过程就别提了,反复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等肚子不痛了,一切消停下来后,我们已经是去了半条命,除了周玄业,人人都脸色发白,有气无力。
周围到处是呕吐出来的东西,到后面吐出来的都是肥皂水,水里夹杂着挣扎的寄生虫,周玄业那折叠铲将那些秽物掩埋了,让我们早点儿休息,这里可以生火,所以他守上半夜。
在丛林里,上半夜相对是比较危险的,而下半夜一般比较平静,大约是动物和人一眼,下半夜也会陷入深眠,所以猛兽什么的也很少会出来溜达。众人将顺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骂一边往帐篷里走,顺子别提多委屈了,说:“现在骂我干什么,吃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不抢的挺厉害的吗。”说完一指杨哥:“而且你吃的最多。”
杨哥显得有气无力,摆了摆手,说:“难怪远征军死了那么多人,这地方真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吃啊,连鱼都不安全。”
顺子道:“鱼是你烤的,我看是你没烤熟。”
当时烤的确实急了点儿,众人看见肉一个个眼睛都绿了,自然没有像在家时弄的那么熟,现在看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吐的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便又吃了些压缩饼干,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各自回了帐篷休整。
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我一直梦到在吐虫子,吐到一半,其中一只虫子突然变大,在我脸上猛地咬了一口,痛的我直接醒了。醒过来一看,原来是谭刃在掐我脸。
“老板,我没惹你吧。”
谭刃不耐烦道:“谁让你鬼叫的。”
看样子我应该是说梦话了,看了看谭刃,我道:“老板,你大半夜起来带个手套,就为了掐我,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吗?”谭刃脸一黑,似乎要发火,但我现在其实不怎么怕他。我已经摸透谭刃的脾气了,就冲他上次阉人贩子的手段,如果真生气,就不会掐我的脸,估计会直接甩我两个耳刮子。
因此,眼瞅着这丫举起拳头要揍人,我道:“来,打,照脸打,别不敢下手,来啊来啊,打了算工伤。”
谭刃气的几乎要吐血,手抬到一半,抬也不是,放也不是,我俩这闹腾,把宋侨明弄醒了,他搓了搓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消停会儿行不行。姓苏的,你一睡着就开始说梦话,吵我的都想掐死你,好不容易我睡着了,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看样子我刚才说梦话应该说的挺大声的,也难怪姓谭的要收拾我,想到此处,我有些理亏,便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表,只见时间是凌晨的12点,我于是说道:“算了,我去换周哥的班,你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