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荡在城中很多日子,知道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很清楚在这里一旦暴露身份,引来大批黑甲剑戟军士的后果,并且方荡直觉中能够感受得到,这个靖公主对他没有什么恶意,回想当初,靖公主和他说过,要是一个月后他还活着就来找她,给他一个侍卫,方荡其实早就将这句话抛到脑后了,不过此时却一下想了起来。
靖公主从房顶上轻轻跃下,此时的她穿着一件大红练武服,干净利落,将修长的身段完全勾勒出来,如同一朵红云降下,双脚落地,无声无息。
靖公主围着方荡转了一圈,上下打量方荡,眼中的神情越来越满意,越来越开心,一个火奴都能够从不可能之中走出一条可能来,更何况是她?
靖公主此时看到的不是方荡,而是她自己的未来。是荆棘丛生的路途上的一条崎岖小路。
靖公主径直走到方荡面前,方荡眼神之中满是警惕,这种警惕犹如野兽遇到危险时如出一辙,方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意味。
靖公主对此却完全不在意,一股淡淡的幽香从靖公主身上散发出来,方荡感到自己血液的流动速度瞬间变快,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血管里面鲜血急速流淌的声音。
方荡微微心神荡漾的时候,靖公主伸手撕拉一声撕开了方荡的衣服,靖公主微微诧异,甚至直接伸手去摸方荡的胸口结实的肌肉,因为方荡身上的那些如同蛛网藤蔓般的漆黑血管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嫩细腻的皮肤。
靖公主诧异的抬头看向方荡,按照黑叔的说法,方荡已经毒入心腹骨髓,必死无疑了,怎么可能月余不见就完全恢复?
每次云镌丹炉开炉,在旁的侍卫都会得些好处,有些人力气变大了,有些人眼睛变明亮了,也有些人身体变轻了,这都是因为开炉的时候,炉中外泄出来的丹气所致,看来方荡当时也得到了一些好处。
“好,我说过,你要是能够活过一个月,就做我的侍卫,不过你这个样子黑叔回来一定会认出你,他可不喜欢你。”靖公主说着眉头微蹙盯着方荡的面孔看了看,尤其是方荡毡帽下隐约露出来的那枚火奴烙印。
“不过没关系,你的事情,我去和黑叔说,不过,你最好不要叫任何人知道你是火奴,能明白我的话么?”
方荡和女人最近距离的接触就是现在了,尤其是靖公主这样的女人伸手触摸他的胸口,方荡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座活火山,随时随地都会轰的一声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