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打牌的时候在桌子面前放一朵黄果兰,好像就要赢钱。”
老妈一愣,
“谁告诉你的?谁这么缺德,这么小的孩子就给他灌输赌博的思想,这不是活王八么?以后你不许再听这些知道么?”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心中则默默的对告诉我这事的三叔说了句对不起,之后却分明听到她小声的念着:“黄果兰?我怎么没听过?怪不得那邱二嫂打牌的时候老是桌上放个这东西,搞得一桌子都是那味道,不行,我也得去买两朵来试试。”
看见我妈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一股小小的成就感顿时从我心中升起,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过了一会儿三叔我爸和三叔也回来了。我给了三叔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家人便开始吃饭。我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就对着我爸说道,
“文仲,御河湾的张大爷今天来了,他说你答应给他写一幅字,上午来拿,你不在家,那书房里面我也不知道哪一副是给他的,就让他明天再来。”
我爸正对着一根猪蹄子使劲,听到这话,随口说道,
“哦,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前些天就已经写好了,等会我拿出来,明天你给他吧。”
我爸虽然在街村当“一把手”,不过几乎隔三差五的就会到书房练笔,听我三叔说,我爸以前那是“十年磨一剑”,练字整整练了十年,方才有如今的境界。
不过那些东西我当时看不怎么懂,我父亲的篆书和楷书是写的最好的,楷书还好,我还能勉强认识一些。至于篆书,那是大多数都像是再看图画一样,总觉得这个字想朵花,那个字像匹马。
三叔也会书法,不过他说他比起我爸来那是差远了,这一点我深表认同。所谓树的皮,人的脸,我爸为人沉稳方正,坐在那里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三叔这货吊儿郎当,在书法上面估计也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我觉得他应该跟我爸的练字的“十年磨一剑”区别开来,我三叔他应该是“十年磨一贱”。
吃饭的过程中我几乎没有说话,一是本来就有些饿了,二是这种“敏感”时期,我是巴不得他们忽视我,而且吃晚饭后还主动承担起了洗碗的任务,当我说出我要洗碗的时候,我爸微微点头,三叔则恰到好处的夸了一句懂事,一家人总算是没有就睡到中午浪费了早饭的事情往我身上“招呼”。
吃过饭后,爸妈都出去了,我和三叔则来到了店铺。我从压着厚厚被子的箱子里面顺了根冰棍,然后问道,
“叔,那刘东的事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