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挺厉害啊。”陆飞云笑道。
张清风谦虚道:“一般吧,听我师父说,光绪中期,李书文游燕京城,先在镖局任镖师,后来在小站当教习,接着在皇宫担任光绪皇帝侍卫,李每天早晨练功夫,必先练行步功,在燕京城城上练行步40里地,成为必修一课,时间充裕时,速度极快,我这才六千米,差的多呢。”
其实张清风所讲,也并不是李涵老道亲眼所见,而是后来见到李书文的徒孙霍庆云时,听其回忆的。
陆飞云暗自咂舌,心想40里地,那可就是足足两万米啊,自己跑完,恐怕今天一天就得趴在这儿了。
但听着四周教官们传来加油的声音,又让他有点抹不开面子认输,只好硬着头皮跑下去。
很快,又是五圈,加起来已经跑了一万米了。
陆飞云有些气喘,张清风却依旧面不改色,不过片刻后,张清风突然停了下来,开口道:“教官,别跑了,再跑你今天还怎么训练啊。”
陆飞云脸上一红,嘿嘿一笑,知道张清风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便拍拍张清风肩膀,“好孩子。”
“好了,好了,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啊,半个小时之后,操场集合!”陆飞云大吼一声,然后去找战友们唠嗑了。
而马上张清风周围就被包围了起来,众人问东问西,还有夸奖的。
张清风礼貌的和同学们交谈,片刻后才被秦丰年给拉了出来。
“艾玛,可累死我了。”张清风被围着出了一身汗,连忙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了下来。
但这一刚坐下来,张清风就发现,刘玉清带着三四个女生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无量天尊,麻烦又来了。”张清风轻叹一声,却没有看到,在远处坐着的王宇豪,咬着牙看着这边,一脸的嫉妒表情。
“有女孩子找你你还不乐意,我都没人找,诶。”秦丰年靠着树坐着,郁闷的说道。
“桃花多了不是运,是劫,再多了,那就成了煞,这桃花煞可是厉害的很,要是招惹上了,迟早得因为女人而死。”张清风撇撇嘴,提醒秦丰年道,不过像秦丰年这种忠厚老实的主,想必这话也没什么必要。
片刻后,刘玉清就带着她们寝室的几个人跑了过来,蹲在张清风面前,柔声说道:“张道长有礼了。”
她身后的几个姑娘哈哈大笑,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张清风苦笑一声,问道:“来听我讲课啊?”
“谁要听你讲什么风水啦,我们要听鬼故事。”一个脸上长着不少青春痘的姑娘,大咧咧的说道,显然是听刘玉清说了。
张清风想起这个姑娘是叫马威,名字很男性化,性格也很男性化。
“好吧好吧,讲的不好可别笑我啊。”虽然张清风是个道士,但是平时哪有那么容易撞到鬼,活了十多年,正儿八经的,也就是赵欣欣身上发生的这一次。
当然,若是要说,其实还有一次。
那是张清风八岁的时候,师父带着他去乡下做法事。
在九几年的时候,乡邻之间互相帮衬着做些工,也大不了是一场酒席,但这做法事,乡亲们就是再熟,那也是得给钱了。
张清风还记得,为了防止山上的和尚们抢了生意,老道可是早晨五点就起来了,然后一路小跑到的山下。
做法事的人家,是一家大户,可是事情的缘由,在于大户的儿子自杀了,自杀的原因,是父母要离婚。
无论在哪个宗教,不管是道教、佛教、亦或是基督教,对于自杀,都是深恶痛绝的,都有着同样的思想,就是自杀者,灵魂永远无法找到归宿。
第一天去到大户家里,还没有开始做法事,只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师徒二人,当天也就在客房睡了。
晚上,便遇到了鬼压床。
按照如今的科学解释,鬼压床是一种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在睡眠神经医学上是属于一种睡眠瘫痪的症状。
但是,这种情况第二天、第三天接连发生。
在半梦半醒之间,张清风感觉有一团黑乎乎的雾气,坐在自己床边。
吓了一跳之后,张清风开始努力的挣扎,心中默念咒语,足足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