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忙伸手过去扶住四阿哥,等马车再次停稳了,四阿哥皱着眉头下了马车,瞪着外面的人不说话。
八阿哥下车来的时候只看见外面的侍卫们已经把一个灰乎乎的高大男子拿下来,不远处也赶过来一群人,都是精壮男子,手执棍棒,这边众人都大为紧张。
为首的那个人走近后,看到眼前的队伍人马肃穆,自然知道不是普通车队,手一摆,后面的人且放下了高举的棍棒。
那为首的男子起手行了个平礼,朗声说道:“不知贵人下降,惊扰了列位,多有不安,小人是那无赖的债主,只是那无赖欠钱不还又企图逃跑,还打伤了小人的伙计,这年头讨个生活不容易,这家伙欠债不还着实可恶,还请列位将他交给小人为好!”
两位阿哥还没有说什么,四阿哥身后的庆复就已经跳起来了:“这儿有你说话的地儿吗?放不放人都是我们主子说了算的,还不快滚!”
那领头的人脸上变了色,后面的众人也蠢蠢欲动要往上冲,四阿哥素来见不得这些,低声吩咐了庆复一声就拉着八阿哥进了马车。
等庆复处理完赶上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离着西安城还有几十里路,好在初秋的夜晚也不甚寒冷,这一路上也太平,四阿哥没费多大功夫就决定在野外露宿了。
等火堆升好的时候,营帐里的四阿哥就拉着八阿哥一起出来散步兼散食,也不敢走远,只在各个营帐之间穿来穿去,惹得侍卫们都不敢安心坐着,预备着随时起身行礼。
两人正说到快冷场的时候,有人押着一个人来报了,八阿哥低头一看,正是今天路上遇见的那个灰衣人,八阿哥侧头看看自己的四哥,也是一脸狐疑。
:“回主子话,这个人在营帐边上鬼鬼祟祟的,不知是什么意思!”
阿哥们还没开口,那个灰衣人就挣扎着起来,又被人按着跪下去,口里还是喊着:“你们救了我一命,我自然是要报恩的!如何这样押着我?还不放开?”
四阿哥眉毛一挑,淡淡地说:“爷可不是救你,爷也不缺人服侍,还不滚得远远的?”说完就吩咐人把他丢远点,再看见就直接打死。
那人却不肯服气,两腿蹬着不肯离开:“你们这么这样不讲道理,我都说了我是来报恩的,我师父说过了的,得人恩果要千年记,我很有本事的,快放开!”
四阿哥懒得搭理,直接让人拖走他,拉着八阿哥就走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八阿哥就被外面的打斗声吵醒了,利索的出来就看见那灰衣人在侍卫群里左右腾挪,打得那叫一个痛快,再仔细看过去,他口里还叼着个鸡腿,八阿哥不觉暗地里为这身功夫叫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