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啸天慢悠悠走到窗前,望着吊死鬼托着滴血的右手,跳上出租车后朝医院疾驶而去,他知道,一轮新的风暴又开始了。对于这种吃饱饭撑着没事干、又常寻事挑衅的东西,他理都不想理,或者干脆一巴掌给拍死。偏偏这东西以前欺负弱者惯了,天天缠着来讨便宜。
这一点,江啸天想错了,吊死鬼并不是个没用的主儿,只不过现在还不到姓刁的粉墨登场而已。
吊死鬼在喽罗护送下,疼得脸色惨白跑进医院,医生忙碌过后,从他掌心深处,取下了半截、长约一厘米的竹制牙签。
捏着牙签,吊死鬼对着阳光东瞅西望,最后确定它就是半截竹制牙签。
是牙签,还是竹制的,那就好办了。从小练武出身的吊死鬼,当然也学过投暗器的功夫。从证券营业部狼狈滚蛋时,他不是没想过手掌是被人用暗器击中的。现在可以放心了,竹制一厘米长的牙签,若说是枚暗器射入他的掌心,哈哈,写武侠书的当然会很高兴地说对方武功高强,可练过武的人都会嗤之以鼻,并轻蔑地告诉对方:朋友,写书的时候用用脑子。
所以,吊死鬼得出结论:竹制牙签不是暗器。
医生接过牙签,以极为专业的态度,对折断处进行了检验,肯定地说:“这根牙签,是被人用牙齿咬断的,你看,这是牙印。你当时手放在哪儿?”
“半空。”吊死鬼不假思索地回答。
医生吓了一跳:“半空?牙签不可能飘在半空啊。哦,我的意思是,当时你有没有拍过桌子什么的?”
一指禅赶紧讨好:“拍过的拍过的,我们老大在举手要揍人前,先在桌上狠狠地拍了记,这叫先声夺人,老大很威武地说。”
吊死鬼白了这小子一眼:“我们能不能不在医院讨论扁人的事?”
医生没答理一指禅,自顾自分析:“牙签当时肯定在桌上,你一拍就钻入了手掌,当时你可能比较激动,所以痛感传得慢了点。”
走出医院,吊死鬼没心思再到证券营业部了,只可惜了那束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