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校场上站桩的儒生似乎对此奇异现象已是司空见惯,竟然还在专心致至地练着功,连正眼都不他一下。
到了阁楼前,他把马勒住,纵身一跃,进了屋子,接着“噔噔噔……”,连斗笠和蓑衣都没有脱下,就大步流星地上到了三楼。
一见方阳明,他连忙恭敬地低下头,行了个揖礼,说道:“徒儿见过师父。据方师弟派人回报,他们已全歼‘黑龙帮’的水匪,并一个不少地成功解救出了被其绑架的年轻男女。”
“好,龙天行,辛苦你了。那么这一次解救行动中,我们儒门的和他们‘船帮’的人员损失情况如何?”方阳明清秀地脸上无惊无喜,仿佛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师父所派去厉练的一百三十三人都活着,但约有二十九人受了轻伤,均不怎么碍事;而方师弟所带‘船帮’的六百三十一名弟兄也是以一敌十地精英,只损失了八十七人,重伤三十二人;倒是谭平平阳分舵那边死了四百零六人,重伤二十人。”
龙天恭敬地脸上透着严肃地神情,其语速不快不慢,所说的话字里行间都是言必有据,提供地数字也十分精确。
“损失这么少!难道还有什么得力的外援不成?”
“正是,他们此行得到一个人的帮助,此人叫柳义,明新州人氏,碰巧的是,他还是孟贤的学生,得到了内家枪法的真传,严格说起来还是师父的徒孙;他今年才二十一岁,已是个先天高手,表现出来的也是世俗武功的手段,正是他独自一人追上了陆森并将其杀死,所以方师弟还怀疑他是一个隐藏的修真者。”
方阳明听了,开始还比较惊讶,随之仿佛陷入了远久地回忆,接着又一脸平淡地说:
“孟贤的文才还可以,武学天赋就一般般,他应该教不出这样的学生,来这个叫柳义的是身怀仙根,并有了什么奇遇而成为修真者;而他必定还是一个散修,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用先天的武功来掩盖罢了。”
虽然连柳义的面都从未见过,但仅凭着别人转述地三言二语,方阳明就能十分准确地说出其修真者身份和心中真实意图,其洞察力、分析力和判断力已几至出神入化!
“还有一事要向师父禀报,余大人派人传话,说今天下午想过儒门这边来,和您商量一下今后整个儒门发展之事。”
“南郡儒门的存在一直是六大世家喉中之鲠、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二十年来,为了它的生存、发展、壮大,为师大部分的心血都耗在这里了,余寒他能有这个打算,自然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