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义听了马周这一番涉及到世俗不能理解的这些话,便哈哈大笑,说道:
“马兄,你终于明白这些道理了,圣人所说的‘不语’和‘存而不议’之类的,并不是要否定它们的存在,而是不想说而已。”
“其原因,我想,这一类的事物都比较玄妙,对一般人来说,要真正弄懂它真正的道理很难,但在没有真正弄明白其机理之前就到处去说、到处去用,那也是不妥,毕竟‘怪、力、乱、神’这些东西对于世俗之人来说尤其是对于一个国家的朝政来说,确实有很大的弊病,容易害人害已,所以圣人又有‘未知生,焉知死’一说,其意自然是让人珍惜当下,老实本份地做好要面临的每一件应该要去做之事……”
接着他似乎感到这么讲下去没有什么必要,话题一转,又道: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说一说吧,那个风水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义之前读的那些杂书,经过这四年多修真以后,尤其是研究了《冷月剑法》里面儒道未分家时的博大精深的学理部分,对于有些过去云里雾里的问题茅塞顿开,已逐步有上下左右贯通趋势。
他自然能发表一番宏论,讲得天花乱坠,让马周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但又不想在此时过多地深入下去,免得让人感到惊世骇俗。于是,便恰到好处,适可而止,转移话题,关心起马周他们明天的事情起来。
后者听到柳义这么一说,随即面容一整,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地讲述了一下——
原来,平阳县的县学学堂还真地是大有一番来历。
据说,这个地方还跟五十多年前,名满天下的范副相国范夫子有关。
这范夫子不但文采出众,而且胸中还有百万雄兵,当时西北边关大门漠河**队来犯,无人能退,就是他主动请缨,以十万之军屡败漠河国几十万军队,随后让他们臣服。凭着赫赫战功,连升几级,做到了副相。
因为当时,大津的许多世家觉得读书人以文乱法,威胁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遂大开杀戒,而且奇怪的是朝廷对此竟然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