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楞了,接过腰牌仔细看看,说:“就是这个啊,我没别的腰牌,只有这个的,应该是上次出山庄的时候给的,难道这个腰牌不是咱们山庄的吗?坏了,那我是不是弄丢了?”
马景也楞了,说:“这个腰牌应该是咱们山庄的,跟我们那个差不多,而且我看起来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小花问道:“怎么?山庄的腰牌也分很多种?”
马景扫盲般说:“是啊,根据干活儿的不同,每种人的腰牌是不同的,就像是咱们挨着的聂小二他们……哎呀,想起来了,聂小二刚来时,跟我一起去过平阳城,他的腰牌就是这样的。当时,我还拿着两个腰牌比来比去的看过,所以看着你的这个比较眼熟,你怎么能拿这种腰牌呢?”
张小花苦笑着说:“马哥,我这不也第一次拿腰牌,我怎么会知道缘由呢?你还不如去问人家护卫呢。”
马景一听,觉得有理,就把腰牌递给了护卫,护卫拿过,仔细验过,登记后就收了起来。这时马景恬着脸凑上去,问:“这位护卫大哥,问个问题啊。”
那护卫点点头。
马景问:“护卫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位小兄弟能领到这种腰牌?”
护卫听了,笑呵呵地,像看一个白痴一样,这样回答:“我也不知道呀,我只管验证是否是真的腰牌,放人进庄,至于谁用什么腰牌,我可不管,发腰牌的事情,你要到前面问发腰牌的人哟!”
马景听得是满心的不爽,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不过,他可不敢流露不满的情绪,堆着一脸的假笑,连说谢谢。
那护卫也没说什么,挥挥手,放那马车进庄,心里也是暗自诽谤:“我就知道你不满意,嘴里说谢谢,没准儿心里怎么说我呢。”
马车把三人放到小院的门口,就去了别处。
下车的张小花看着熟悉的外门,一阵的感慨,这时光飞逝,人是物非的,数月不见,竟有许多的感触,刚来时的自己如孩童般满目的陌生,一个月的时间,无数次的进出这个外门,还有外门旁边那个空地,自己很多的汗水还有几十个残缺不全的招式,然后自己一个外出,一转眼就是数月的时间过去,再回首时也是带伤的身,造化弄人,此一斑也。
拎着自己的小包袱,张小花跟着马景和刘二进了院子,这时已是正午,不过,其他人并没有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张小花心思有些恍惚,跟着两人进了小屋,然后,随手就把包袱扔在自己原来住的炕上,又随便坐了下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马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那刘二也一反常态的看着自己,傻呵呵的笑,张小花不禁也是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再看看自己的脚上,也没有踩到狗屎呀?有什么好看的。
可等他抬头四处张望的时候,不禁赶紧从炕上跳了下来,原来那炕上已经换成了别的被褥,炕上的小桌上摆放的东西也都不一样了。张小花这时才想到,自己来山庄前,人家刘二就是跟马景一个屋的,既然人家回来了,自己还不在山庄,自然是刘二继续住原来的屋子原来的炕,自己没在意,倒是惹人家笑话了。
张小花红了脸正想说什么,刘二赶紧开口,说:“没关系的,张小花,你累了就先在炕上坐会儿吧,你伤病刚好,还是要多注意的好。”
张小花一阵的感动,多好的人呀,在青衣小帽中真是难得。
那刘二接着说:“要是你睡这个炕习惯的话,我去找喜哥,让他再给我安排房间,你就还和马哥一起住吧。”
张小花如雷击般醒悟,连忙摆手道:“别,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是刘二哥原来住的炕,我自然是要让出来的,断没有继续睡的道路。还是我出去另外找地方吧。”
刘二则说:“我睡哪里都是惯的,你一个伤病人,还是住原来的地方好,习惯的力量是无穷的,也有利于你恢复健康。”
于是两人挣来抢去的,都要把这个最好的炕让给对方,旁边看的马景一阵的感慨,都是好人呀!也是我的人品好,跟我一起住的人也能被熏陶成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