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到鼻子,贝拉轻笑:“是薰衣草磨成的香粉,有安神醒脑,祛乏活血之功效,跟你的体香不相触的。我在水中浸了点儿,稍可为你解疲。”
暖暖的,无言的温馨。我抿着唇,不知如何表达。贝拉轻拢住我的指尖,恬静温婉,笑靥如花。西达伦默默退开一段距离,将空间留给我与贝拉。
甲板传来一阵纷杂。我侧望,贝恩指挥着一干水手,将一箱箱物资往船上运。见我正瞧他,便和奥格斯、盖尔文一同走了过来。
“伟大的女神!”贝恩仍然改不了旧腔调,“这是最后一批补给,权等奥格利斯大哥归来,我们即可前行。”
我默默点头,又抬头,ri头挂在中天,正午了。
贝拉直起身,问:“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应该差不多了。”贝恩笑说,眼中却藏着一层不易察觉的隐忧。他眼光在我面上一掠而过,对贝拉道,“这最后一段水路行程最是长,自然要多备些补给。贝拉,照顾好女……艾琳丝,我忙完手头的活儿,去接大哥一趟,他带的人手,未必能一次xing把该买的东西,买全带回。”
贝恩转身,躯体一震,猛然回折抱住贝拉,贴甲板擦了出去。我只觉眼前一花,西达伦已将我掠在怀中,从另一侧斜窜出。
一个高大黑影,遮空蔽ri,从天而降。狂暴的暗黑神力骤然在我刚才所处的位置爆开。临近的众水手,如狂风扫落叶,疯狂地掀飞上天。甲板破裂,木屑纷飞,高耸的桅杆轰然炸断,嘎吱吱横砸而下,船体猛然倾斜,促不及防的水手翻个儿往下滚,磕得头破血流,‘扑通’‘扑通’地掉进水里。
西达伦一手抓着船栏,一手搂着我,半吊在倾斜的甲板上。一眼瞥见yu断不断的桅杆根端,冲我喝道:“抓紧我!”
我紧紧搂住他的腰,他抽出长剑,撩出一道弧形斗气,正打在桅杆与船身相连的底部。桅杆歪斜着滑了下去,一头扎进浅水里,粗重的杆身一磕一跳,拍起厚重的水花儿,遮没不见。不大的船身剧烈摇晃着翻正,打旋儿向前划出一段,又被抛的锚,抻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