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各国外交大臣面面相觑,赶紧起身跟随在后。阿道夫梅弗心中一喜,连带走路也轻快了许多。艾格伯利尔却当下脸se一沉,又一瞬恢复平静,神情自若的随着爱德莱德步出了中军帐……
深夜,中军寝帐内依旧灯火通明,年轻的爱德莱德皇帝,正端坐在案旁,批阅着一天一加急而来的国内事务文书。皇家禁卫军首席骑士长安德鲁斯手扶长剑,恭敬地侍立在旁。看着皇帝如此勤政,安德鲁斯心下感动,身体绷得越发笔挺,可一想起下午皇帝的决定,他就隐隐有些担忧,不安地望了爱德莱德一眼,不想却惊动了这位帝王。
“安德鲁斯,有何事?讲!”爱德莱德头也不回,威严地道。
安德鲁斯心下涌起一股热流,恭身半跪当前,用无比崇敬的语气开口道:“伟大的皇帝陛下!对于这次神迹探寻,您万乘之尊,没有必要亲涉险地,请将此重任交给卑职!卑职定当竭尽钝弩之力夺取神迹,完成使命!不辱我袄可兰斯帝国之威名!”
“呵呵……”爱德莱德和蔼的一笑,“安德鲁斯卿,你能对我帝国如此赤诚忠心,忠勇可嘉!不过死亡之森历来归属我袄可兰斯之版图,本皇身为一国之君,视察国土,理所应当!”见安德鲁还要说什么,爱德莱德又补了句:“本皇决意已定,你不必阻拦!”
“陛下!”安德鲁斯自然知晓皇帝这说一不二的脾气,可脸上仍旧不免焦虑,“您的安危关乎到整个袄可兰斯帝国!请您务必三思啊!”
“唔……”爱德莱德将笔搁在案旁,起身在帐里来回踱步,半晌,才幽幽道,“安德鲁斯,你可知本皇为何出此一着?”
安德鲁斯一怔,细细思忖,好大一会儿,满面羞愧地道:“卑职……不知!”
“呵呵……安德鲁斯起来讲话!”爱德莱德哂然,拍拍这个忠诚护卫的肩头,沉声道,“本皇如此,正是要为我帝国除一大祸患啊!”
安德鲁斯一惊,只听爱德莱德厉声道:“安德鲁斯!本皇赐汝密喻!沿途见机行事,斩杀菲普利联邦共和国执政官艾格伯利尔·贝托斯!此事要谨慎秘行,不得引起动乱!”
“紧遵喻旨!”啪!安德鲁斯一挺胸膛,做了个标准的帝**礼,可脑子闪过一丝疑惑,不解道,“陛下,即便如此,您也没必要亲临……”
“哼!本皇若不在,你们谁能制约的了联军副统帅的艾格伯利尔!”爱德莱德冷冷一笑,望向帐外,“艾格伯利尔之流狡诈多端,连本皇也险些上当!本皇料想,有他在的共和国将来必成祸患!而今,此等佳机,断不容错过,本皇必将其诛之!”
离爱德莱德寝帐不远,同样一座豪华的中军帐内此时也亮着几盏昏黄的油灯。艾格伯利尔又换上一身浅绿的军常服,单手拖着酒杯,自斟自饮,好不惬意。帐帘一挑,亲随护卫长格雷戈里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忠厚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浅绿的军服被露珠打的淤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