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良淡淡地抬头,道:“王爷最好不要去,景王府虽然不是皇宫大院,但是也不是寻常地方,随意让人进去搜的。”
莫离一把拉住庆王,低声道:“不可鲁莽,如今和景王的关系紧张,你一旦冲进去找人,难免被人落了口实,被他手下的人找借口生事。他方才说毛乐言很安全,在睡觉,我们在这里候着,等他们起来再说吧。”
庆王愤愤地道:“你相信他的话?指不定毛乐言已经被他们熔了。”
莫离带着警告的口吻道:“我相信他的为人,他没必要难为毛乐言。”
庆王有些复杂地看了莫离一眼,叹息道:“罢了,本王也知道毛乐言很安全,但是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放不下。”
“关心则乱,你对毛乐言用情了,所以你总是担心她出事。”莫离横了他一眼道。
庆王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地沉思了一会,抬头见梁良还在这里,不耐烦地道:“行了,你去做事吧,本王又不是第一次来,这王府本王比自己的家还熟悉。”
梁良淡淡地道:“奴才如何不知?王爷与莫将军曾经是景王府内的常客,只可惜,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一句话,说得莫离与庆王都微微失神,莫离走到门边,伸手拉开朱红色的大门,门后面用刀子刻着一个友字,是他那时候贪得意刻下的,景王还说他破坏王府的物件。自从决裂之后,他们便再没有来过这里。
庆王起身站在他身边,有些感慨地道:“时间过得真是快,一眨眼,便过去了那么多年。”
莫离回眸看他,苦笑一声,“命运安排我们相交相知,到最后却给我们这样难以拆解的局面,不知道是天在作弄我们,还是我们作茧自缚。”
庆王沉默了一下,道:“那时候,我们不能抛下渐!”
“却辜负了吉。”莫离感伤地道。
庆王不语,心中却知道如果当时兄弟齐心的话,不会有这样的局面出现。可刘吉却不能忍受皇位传给了刘渐,当时局势这么乱,他们不可能还帮着刘吉为难刘渐,毕竟,刘吉只是一时的情绪问题,而刘渐要面对的是一个烂摊子。
不管如何的抉择,都是错,也都是对,或许根本没有对错之分,一切都只是在人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