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一回事。”唐天宇笑了笑,等丁胖子继续往下说。
“我想,把镇上的裱画厂给承包下来,你能不能帮我运作一下。”丁胖子嘿嘿笑道。
“这事儿有点难度,你也知道,我刚来夏余镇还没有多久,还没有站得稳,谁能把我放在眼里。”唐天宇泯了一口啤酒,摇了摇头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好歹也是一个党委副书记,跟村长打个招呼不就成了。”丁胖子见唐天宇不肯帮忙,有点着急。
夏余镇田岗村在五六十年代曾经有一个很大的裱画厂,华东地区几个省的画作基本都从这里进行裱装之后,再送往各地。而在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期间,华夏经历了一场文化动荡,裱画厂的产值就一路停跌,直到八十年代末,裱画厂才重新复苏运营。不过,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了。
在前几次的改制过程中,裱画厂因为没有什么经营价值,一直没有人愿意接手,成为改制国营企业当中的老大难。如果丁胖子想要承包的话,倒不是难事儿,段超恐怕巴不得有人愚蠢地将那个烂摊子给接手过去呢。
但唐天宇不会轻易的打包票。他暗道丁胖子慧眼识珠,他隐约猜出了丁胖子要承包裱画厂的原因。
承包裱画厂,其实并不是要将裱画作为业务,丁胖子要的是裱画厂仓库里面的那些画。九十年代初期,华夏人民的精神文化层次还很低,尤其是在村里,很多人都不知道一副画作背后隐藏的巨大价值。
94年-95年期间,华夏出现了一股收藏古董风,简单的一幅小有名气的画作,都以成千上百倍的价值往上递增。
丁胖子游走在省内各个乡镇,收购古画、古籍、古董。他没有想过,能够找到千金难买的传世之作,不过,他现在手上有渠道,只要超过一定年限的画作,卖到云海、深州等地,至少也得有500块钱的收入。
唐天宇党委副书记一个月的工资也就200多块钱,一张画能赚4-500元,这可是一个暴利行业。
唐天宇拍了拍丁胖子的肩膀,笑道:“兄弟,不逗你了,瞧你急得满头大汗的……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你的想法我懂。我会放在心上的。”
丁胖子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宿舍的老三,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赚钱门路了。
两人不再谈裱画厂的事情,围绕大学校园的趣事,开始聊了起来。
“与梅怡瑄还有联系吗?”
“没有联系,不是一路人。”
“她跟我打听过你,人家可是一颗心都放你这儿了。你可不要有了老板娘就不要她啊,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双线操作,要不哥教你几招?哥,在省城可是有名的情场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