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行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有珍珠面色淡然,淡淡的看着孙文和黄三。道:“人家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就跑的道理,你们可以走,也可以暂时不走,等这些官兵吃的酒足饭饱了。你们再走不迟。还有你们不要忘了,威武镖局的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七匹马,其余的马都是王家庄的银子买了补充的,威武镖局的人要走就是毁约,要赔付王家庄一倍的镖银,并留下所有的兵器和马匹,就放你们走。”珍珠依然使用自己甜糯的嗓音说出来,可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弱,大家感觉的只有坚持,淡漠。
才要转身上马的孙文和黄三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几声道:“陪一倍的镖银?留下兵器和所有的马匹?我说孙文你听错了没有,是不是你这老小子年纪大了耳朵出了毛病。咱先不说别的,你们的来路可正,一定是京畿附近的流民或者逃奴,不然你们怎么会整村上路而没有官凭路引,就是把官司打到官府去,我们镖局也一个子儿都不赔,到时候只说看你们来路不正,心有疑惑,交到官府查验就可真像大白。”
孙文和黄三的这翻话说的王家庄的所有人都一阵阵心虚,呱燥的喊打喊杀的声音立刻就降了一个八度,这让威武镖局的人得意不已。
“再说了,你们马上就要是那边兵丁嘴边的肥肉了,难不成小娘子宁愿便宜了那些兵匪,也不便宜我们这患难与共走了两个多月的难兄难弟不成?”黄三洋洋得意的道。
“我们是京畿附近的流民逃奴?现在连皇上都成了逃难之人,我们又怎么不会成为流民逃奴呢!你放眼看去,路上扶老携幼而走的人,那个又有官凭路引了,二位镖师跟我说这些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的这些东西就一定便宜了别人呢?二蛋给我备马,我要去会会这些不可一世的,被鞑子打的落花流水的大魏轻甲骑!”珍珠气势万钧的吩咐,大家一时都觉得珍珠仿佛换了一个人,气场强大,瑞气千条,比当年的老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在场的孙文和黄三有短时间的迷惑,刹那间被镇住了,转念一想,切,拽什么拽,不就是一个逃难的小村姑吗,忽悠什么,既然她要装神弄鬼,那就看看她有什么跳大神儿的本事,能把这些死人堆儿里走出来的兵匪给吓走,到时候吓不走,演砸了,他们跑的时候腿脚利落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