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对七婶的小心思也不去理会,不管七婶的目的是什么,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起码现在珍珠有合适的棉衣穿,不必发愁要穿那些又丑又笨又厚的老棉袄了。
“珍珠娘子,我是孙文,有事情想和娘子商量。”孙文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珍珠对着几个小丫头点点头,红丝给珍珠整理了整理衣服,点头让松花把人请进来。
孙文进来就低着头,一脸的凝重之色,眼睛一直看着地板,对珍珠抱拳施礼道:“珍珠娘子,现在情况有些不好,这两天田师爷他们每天必到,每次到了都要来后院看看,是我们极力阻止,才没有来。今天早晨才走了,刚才又来了,这次他们的捕头好像得到点什么风声,说离着县城二十里外的马家集有许多人受伤了,听说还有好多家在办丧事,因为马家集的村民都不是什么本分人,经常有路过的客商被抢劫或者一命呜呼的,只是官府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也奈何不了马家集,说这次也不知道是谁让马家集吃了这么大的亏,我们是从那条路上经过的,问我们可听到或见到什么了没有。这捕头满脸的探寻之色,我们明日一早启程,这是不能更改的了,还请娘子心里有个准备。”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这个病重在调养,一时半会的是不会好,我都收拾好了,可以随时出发。”珍珠客气的道。
孙文得了珍珠的保证,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说了些希望珍珠早日康复的话,就拱手施礼出去安排了。
第二天天不亮,所有人都已经上车了,威武镖局清点了人数儿,确认无误以后车队就出发了,深秋的地上都铺上了一层白霜,大家都已经穿上了棉袄,所有人都缩在车里不出来了,偶尔车队里传出几声咳嗽的声音。
车队在孙文的一声吆喝声后,慢慢的启动了,一百多辆车一眼望不到边儿,车辆整齐有序的排在城门口,等着检查过后出城。车队的表现让镖局和官府都很满意,如果不看里面,谁也不知道这是一群逃难的村民,仿佛是半军事化管理的民兵。如此规矩如此人多的人镖还是是不多见,要说这样纪律严明的村民能主动的杀人放火谁也不相信,城门口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不仔细让孙文意外的是,今天城门口站着的不光有城门卫,把总还有县衙的阮捕头。
大家一阵寒暄之后,城门卫象征性的看了看车队,阮捕头把加盖了顺天府的通行证随便看了一眼就给了孙文,孙文谢过以后,抛给阮捕头一块银子道:“辛苦了!”就和阮捕头拱了拱手,翻身上马,一马当先的跑了,马后飞起一阵烟尘,不多时就没影了,车队也跟在他的后面快速的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