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周安东那真的是羡慕妒忌,背地里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这个家伙城府非常深,表面上跟周安东称兄道弟,什么玩笑都能开。背地里总是跑到领导那里,给周安东上眼药穿小鞋,不停的找麻烦使绊子。
周安东也知道,这犊子经常在背后捅他刀子,正准备收拾他一顿的时候,厂里突然传出要提他副科。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只能先放过刘志广。
可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他妈的塞牙。一个人没事跑仓库去瞎转悠,正好撞见副厂长张德友跟一个女工,在里面又搂又抱又啃的,接下来他的副科没了,便宜了刘志广,然后他又被调到了广播站。
其实周安东心里很清楚,这是张德友在警告他,别乱说话。要是敢乱说,我既然能拿下你的副科,又能把你调到广播站,就能一脚把你踩死,踢出酒厂。
另一名同事,钱伟嬉皮笑脸的说道:“前一段时间,全体职工大会上,厂领导作了重要讲话,风雨同舟,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号召我们职工参与到销售中去,并且每卖出一瓶酒,就给两毛奖金。刘科已经卖出一百二十多箱,到年底最少能拿到三百块的奖金。你可是咱厂唯一的大学生,文化高,能力强,肯定比刘科卖得多吧。”
周安东挑了挑眼皮,迈步就要走。
“别走啊!”钱伟一把抓住周安东胳膊,不怀好意的一笑:“别告诉我,你一瓶酒没卖出去呢?”
周安东很诚实的点点头:“对啊,我一瓶没卖出去。”
刘志广叹口气,领导的派头十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周安东啊周安东,你咋就不上进呢?咱厂领导那么器重你,你就这么报答他们?你说,你都被发配到广播站了,怎么就不好好反思反思,整天吊儿郎当的,像个什么样子?还大学生,我真都怀疑,你那个毕业证是不是花钱买的。”
“小人得志便猖狂。”周安东笑眯眯的虚点了一下刘志广,“这句话在你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