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快走,快走啊!”见老者被一脚那女子挣扎地动作愈剧烈起来,她哭得愈悲痛,口中犹如杜鹃啼血一般凄厉地呐喊着。
“大人,求、求求您,放、放过我那女儿,放过她!”老者的声音愈地微弱,口中溢出的血水也越来越多。
“这个狗官,实在可恨!”
“可怜的老丈啊,唉——”
“这世道,还有咱们老百姓的活路吗?”
周围的百姓尽皆低声议论起来,一个个虽是愤怒难当,但却无一人敢于上前阻拦或者求情。只能眼睁睁地着老者在斫骨光弁的脚下哀嚎痛呼,听着少女凄厉地,如同肝肠寸断的哀嚎。
就在高兴准备出手之际,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厉喝:“大胆奸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竟敢目无王法,当街强抢民女,残杀百姓,实在该死!”
随着这声厉喝,从侧方人群中突然闪出一道黑影。下一刻,“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场中便响起一声悲惨的痛呼声。与此同时,斫骨光弁那百十斤的身体便踉跄着向后退去,“蹭蹭蹭”,他直退了三米远才一屁股坐倒在地,口中又出一声惨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震惊了所有人,谁也想不到,在这朔州广安郡城中,除了南安王高思好,竟然还有人敢对斫骨光弁不敬。尤其是斫骨光弁的手下,更是震惊得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当一切静止下来时,众人才现不知什么时候,场中竟多了一个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不比高兴逊色半分。不过比起高兴,他的面貌却多了几分柔和,少了许多阳刚。
着这少年,高兴双目顿时一凝。这少年的度极快,几乎赶得上《长生诀》四重境界的他,而且他的身上透着一股子寒气。这寒气不是如同高兴身上那种血腥的杀气和煞气,而是如同一块寒冰一样的寒气,由内而外。
少年一身白色的衣衫,头用一根荆钗紧紧束着,身形纤细修长。他身上除了后背斜背着的一柄长剑,便是他的眼神。他的双眼十分清澈,静如止水,深若寒潭。他那白皙如玉的脸也如同冰玉一般,不仅没有丝毫的笑容,也没有分毫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