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真心悔改,佛祖一定会宽恕你的罪孽,只要你潜心修炼,你就一定可以修成正果!”惠轮正色地说完,宝相庄严地喧了声佛号,声音不大,但却甚为洪亮,中气十足,直透人心。
在这一刻,高兴敏锐的发觉,惠轮头顶的雪花忽然为之一静,在空中顿了顿,然后自他身体两边飘落而去,似是也为他这种宽厚温和,威严正义的佛气所震慑。
高兴双目一凝,心神微动,嘴上却说道:“多谢师父教诲,但高兴贪恋俗世,怕是与佛无缘了!”
惠轮定定地着高兴,那温和的眼睛深邃如海,明亮却不刺目,其中的悲悯宽容似是能够将天地万物都容纳,更似是有着摄人心神的魔力,可以直指人的本心。
感觉到惠轮的探查,高兴心中一紧,然后放松全身,坦然自若地着惠轮,眼睛十分澄澈,不含一丝杂质。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惠轮的眼睛变得黯然了些,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气势攸的不见,脸上流露出惋惜的样子,口中叹息道:“可惜,可惜啊!”
惠轮说完,便不再理会高兴,径自踏着风雪大步离去,很快便消失在高兴的视野中。
高兴一直目送惠轮离去才将目光收回,心中不禁思索起惠轮起来历。虽然与惠轮只说了几句话,但高兴知道惠轮绝不是寺庙中洒扫的小沙弥,他身上有着一种让众生亲近但却又带着淡淡的让人敬畏的威严。更重要的是,高兴发现惠轮会武,而且但从微微流露的气息来,他的实力并不比自己低。这也是高兴最为好奇之处。
冬季的夜总是来得很早,而对于没有电的古代,人们也只能早早的回到家中,有钱的人家可以点上蜡烛或者油灯,穷人家里,那就只能早早回到床上安歇。
黑夜加上大雪,对于找人这件事情来说难度还是相当大的。高兴知道赵晶平安无事,所以他天刚黑他便带着家丁回到了府中。又过了半个时辰,赵仲将和王衍也来到了高兴府中,一无所获的两人更是垂头丧气,脸上爬满了愁容。赵仲将的眼中更是布满了血丝,那种焦躁中多了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