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之紧紧地跟在高兴身后,警惕地注意着高兴身周,防备着有陈*军突然暴起发难。然而直到高兴走出战圈,也没有一个敌军敢于冲上前来。
高兴与张顺之立于场边,就如同两个客一般,静静地着齐军纵马驰骋,将一个个陈*军砍翻在地。这时,场上的喊杀声已经弱了许多,时间不长便完全停止下来。
就在这时,尚不弃下马前来禀报:“将军,陈*军全部投降,您如何处置?”
高兴沉默,向不远处被齐军缴了兵械,紧紧包围着的陈*军。他们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恐惧和深深的无助,眼中透着对生的祈求与期盼。
“杀无赦!”片刻后,高兴冰冷地声音轻飘飘地传入尚不弃的耳中。
尚不弃浑身一个机灵,猛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着高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在他心目中,温和宽厚的将军,怎会下达如此残忍无情的命令。
“执行命令,杀无赦!”高兴了站在那里不动的尚不弃一眼,声音愈发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冰冷的气息似乎欲将空气都冻结起来。同时,一股滔天的煞气从高兴身上爆发出来,铺天盖地地涌向他,尚不弃浑身一颤,深深的恐惧瞬间笼罩在他的心头,背脊生寒,只是刹那间,冷汗便将他后背的衣衫浸透。
张顺之眉脚不住地跳动,心中惶恐,一脸担忧地着身前那端坐在马上,似乎伟岸如山,实际上却并不高大的背影。他坐下的马儿却是不安地嘶鸣着,刨动着前蹄,向后退了好几步。
“是,将军。”尚不弃的声音有些发颤,答应一声后立即前去执行。高兴跳下马来,紧跟在尚不弃的身后,向那些降卒而去。
高兴的脚步不快,但却很沉,那一下下的落地声,似乎敲在了张顺之的心头,让他倍感压抑,呼吸都有些不畅。
当尚不弃宣布了高兴的命令时,所有的齐军骑兵们都愕然地着他,他们的想法与尚不弃一样。高兴虽然平日训练极其严格,貌似可以说有些残酷,但那只是因为训练。高兴无论对他们这些兵将,还是盱眙城中的乞丐流民,一直都是宽厚仁和的。
齐军听见了命令,陈*军自然也听见了。狗急了都要跳墙,何况人呼?绝望的陈*军将士心知必死疑,猛然间变得疯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