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马鞭来,指着对面,杨凤补充说:“刘公玄德左右,尚有两支强大的骑兵没有动,一旦我军投入战斗,陷入鏖战中,刘公可以随时动用这两支骑兵,从任何我们预料不到的地方,发起攻击。
另外,刘公的中军本阵,还没有出动,这支生力军,不知道何时投入战斗,打击我们何处。我军不动,刘公就不好出动骑兵和中军本阵。我军人多,等到最后,刘公将不得不动用骑兵和中军本阵。那时,我们这支生力军将是对抗他这支生力军的最后力量。
我军决不能动。”
我军右翼,雷骑兵静静的站在战马的旁边,等待冲锋的号令。不时,有雷骑士兵拍打着马肩马腿,帮助马匹在寒冷的早晨舒筋活血。张飞耷拉着脑袋,狠狠的用力踢着脚下的碎石。
刚刚收到严厉斥责的他,虽然耐不住寂寞,频频把眼光投向中军,希望看到攻击的命令。可是,号令没有下达,他却不敢有丝毫异动。
黄巾的大队人马渐渐逼近了青州军团,弓兵连续的压制射击,已使黄巾攻击队伍中,出现了10米跨度的断层,在这断层中,羽箭还在不时的落下、落下。不时的,受伤倒地的黄巾军发出阵阵惨叫——那是他们再度中箭了。
乐进见到黄巾军出现攻击断层,当机立断发出命令:“全体,山字阵,攻击前进。”
军号响起,鼓声沉重的锤响,第二排长矛兵发出一声呐喊“唿嗨”。随即,踩着鼓点,自第一排矛兵身边的空隙中扑出。“唿嗨”——呐喊声再起,鼓声中,矛兵整齐划一的刺出了手中的长矛。
第二声呐喊才起,不等那排长矛刺出,第三排矛兵也同时发出呐喊,挺矛穿越了前两排矛兵的空隙,在鼓声中,再一声呐喊,奋力将长矛刺出。
随即,整个青州军团像突然觉醒的恶兽,又像是沸腾的大海,一浪才平,一浪又起,一浪向前滚动,无数后浪尾随,发动了接连不断的狠辣攻击,一队队矛兵,排山倒海、山呼海啸般向前攻击,攻击。
前排矛兵刚把长矛刺出,后排矛兵紧跟着凶猛地向敌军扑去,“唿嗨”——整个阵地响彻着连续不断的呐喊。随着这呐喊,一层层长矛兵如一波接一波的波涛,翻滚着,咆哮着,奔腾向前,势不可挡……
黄巾前锋首领齐国(本无名,遂以官职齐国相为称号,绰号为齐国)见到前队的黄巾如汤浇雪般层层剥落,在一阵阵“唿嗨”的呐喊中,进攻的黄巾城排成排的倒下,挺身高呼:“随我来”。语声刚落,随即,一马当先的向我军长矛阵前杀去。
才到阵前,立脚未稳,耳边响起暴雷般的呐喊:“唿嗨”。随着这声呐喊,一排整齐的长矛凶猛的刺来。
齐国双目通红,奋力砍开当前的两支长矛,巨大的冲力力让他立脚不住,连连倒退。
未几平衡身体,震耳的呐喊再度响起,又一排长矛刺来。齐国慌乱的竖起刀来,挡住了一支刺向喉咙的长矛。长矛的撞击使他脸仰上了天空,身体失去平衡。与此同时,胸口,小腹,肩膀一痛,突然之间,那仰脸向上的眼睛,只看见天空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一阵尘土高高扬起,齐国却重重的落下,仰望着天空中朵朵白云,战场上的喧嚣声、呐喊声、矛刺中甲叶发出的金属以及身体的刺痛,渐渐离他远去……
一只脚踩在了他身上,俯身斩下他头颅的格斗兵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天好蓝……”
片刻之间,矛兵大阵杀出重围,来到弓箭曾经覆盖的战区。在接连不断的箭雨倾泄下,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断层,遍地是中箭哀号的黄巾士卒。他们流淌着鲜血,在死神的脚边悲惨地呻吟着,呜咽着。
这攻击断层后面,无数惊惧的黄巾士卒尚在迟疑不前。
乐进立刻下令:“弓兵队上来射住阵脚。格斗兵,出阵,清理阵前。前队矛兵转入后队,休息整编。后队矛兵,挺矛上前,接替前队,攻击准备。”
大阵继续前行,行进中,前队矛兵听到号令,挺矛立住阵脚,格斗兵队伍穿越而过,到阵前斩杀着伤重不治的黄巾士兵。后队矛兵毫不理会战斗的场面,穿越格斗兵而过,在阵前立足。短短一瞬间,阵型变幻,前队矛兵成为了后阵,而没有参与博杀的后阵矛兵转移到了阵前。
方才,那一浪接一浪的凶猛攻击虽然短暂,却已经耗尽了前队士兵的体力。等到他们开始压后阵后,疲惫迅速用了上来,士兵们喘息着,相互询问着队友的消息。
“勃尔斤,调500人上前,救治我方伤员,补充伤亡矛兵。”站在巢车上看到这情景,我急急下令。
第一轮攻击结束,双方都在借此喘息,调整。我们阵前已经乘机换上了生力兵,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向前挺进。
初战告捷,必须再次给予对手不断的打击,不停地施加压力。我暗暗下了决心:“吹军号,命令雷骑出动,自侧翼绕到敌军后方,发动攻击。转告翼德,我期待他‘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击敌击强,若是张飞能够率领强大突击力的雷骑,穿透敌军阵营,斩杀敌军大将,此战,至少一半的胜利掌握在我手中了。
“命令,狼骑全体前移,在步兵右侧列阵,等待突击命令。”
“命令,联合军团前移,在步兵左翼列阵。”我发出这组命令后,转身对陈群说:“长文,下巢车吧,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前线,没必要呆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