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我吃惊了,我什么时候单人匹马追击鲜卑贼寇了,我头叫蜜蜂叮肿了吗,敢做这样鲁莽的事。再者说,救援公孙瓒的事不过是四个月前的事,在这个通讯不发达,资讯依靠口口相传的的年代,没可能尽人皆知吧?
我疑惑的询问:“备正是中山靖王之后,前幽州兵曹从事,然,备不曾单骑追击鲜卑贼寇千里。哦,或许我曾追击过鲜卑贼寇,但那时身边还有200将士,这也是那些将士们百战拼搏的结果,备不敢贪众人之功,作为自己的功劳。”
沮授大谔,在这年代哪有这样替身份低下的士卒说话的,手下人的功劳还都不是领导的功劳,领导的功劳还不都是“领导的领导”的功劳。手下人算什么,马仔还需有什么功劳么?
在别人惊愕中,田畴踏上前一步,掩饰说:“我主仁人也,手下之人有功即赏,有过则不忍罚之,岂能与手下人争功?故此,各位今后再谈起追击鲜卑贼寇之事,务必替我主说明,尚有200将士努力杀贼。”
田畴此话一出,管宁立即点头称是:“正是,今后各位务必替我家主公说明此事。”
看到管宁这位大贤人也称我为“主公”,众人立即显出震惊的神情。再度向我行礼,恭敬的把我们延请入厅堂。
盘坐在厅堂中,众人再此相互介绍。我开始细细打量沮授,广大的额头,肥厚的双唇,硕大的蒜头鼻,虽然两眼不时透出精明的目光,但怎么看也不像个英俊人士。
我哑然失笑——凭尊架这幅平凡相貌,难怪在以貌取人的袁绍手中不受重用了。
沮授介绍完众人后,把手一引,特别介绍说:“这位是巨鹿田丰田符皓,他与我同受冀州牧韩馥征辟,正准备上任。”
田丰,就是那个因为谏袁绍勿伐曹操不遂,而被袁绍打入大牢的谋士田丰。此人可是与沮授同为袁绍的首席谋士,据说识见不下于沮授。袁绍在官渡之战前,他预言袁绍必败,当袁绍果然大败后,狱吏们纷纷向田丰庆贺,说是“先生大有先见之明,袁公回来后必定会加以重用”。
田丰坦然的说:“非也非也,我太了解袁公为人了,他表面宽容,内心猜忌,若此战获胜,袁公一时高兴,当然也会不咎既往,大赦天下,在下小命也可望保全。今既然失败,袁公羞恼之下只会更加震怒,遂致迁怒他人。烦请转告我家人,着速替我预制石棺,时刻准备收尸。我估摸着不会活过今天了。”